再比如說,薛仁貴就是得九天玄女賜五件寶物:白虎鞭、水火炮、震天弓、穿雲箭,無字天書,才成就赫赫威名。
是以,兩人一見朱晨逸使用的手法,立即以為他是得到了九天玄女的真傳。劉鬆就不必說了,他本來就不了解朱晨逸的功法傳承,誤會很正常。但,純陽子卻是顯得有些意外。
他們兩人意外,朱晨逸同樣感到十分意外,這九天玄女的法術,他得自先祖朱破頭,按理說,這東西很少有人認出才是,但這兩人卻是一口叫出了來曆。
不過,他並沒有出言詢問,因為在這種時候,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談論其他話題。
約莫一袋煙的功夫,青竹符全部被打入地麵,朱晨逸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跡。略作休息,然後從純陽子手中拿過剛剛他偷閑時,做出來的一柄桃木劍。
純陽子見朱晨逸拿桃木劍,立即意識到他要作法。當下,他連忙安排及個機靈的小夥子幫忙將香案擺上。
朱晨逸見準備工作一切就緒,也懶得浪費時間。當即他右手拿劍,口中念動咒語,開始作法起來。
做完法之後,他將桃木劍橫插於地,吩咐村民們燃放鞭炮,燃燒紙錢。待紙錢和鞭炮燃放完畢後,他立即拿起放在地上的一個鐵鍬,猛的朝地麵鏟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從朱晨逸鏟下去的位置,湧起陣陣白色濃煙。煙霧很大,一出地穴,便直衝天空,隨即被風一吹,立即消散在空中。於此同時,眾人耳邊仿佛聽到一聲略顯痛楚的牛叫聲。
眼前出現的這一幕,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說是顯得十分誇張。如同變戲法一般,村民們反而並不害怕。一個個瞪大著眼睛,看著站立在中央位置,手拿鐵鍬,身形搖搖欲墜的朱晨逸。
寶地有靈,泄之不祥。已經有過一次經曆的朱晨逸,立即意識到這是破壞地穴帶來的反噬。此時的他,渾身乏力,頓覺昏昏欲睡。
其實在準備破除牯牛地的地氣之時,朱晨逸便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因為在此之前破除剛雀窪的地氣,他已經嚐到了反噬的厲害之處。是以,這個結果早已在意料之中,甚至比這更嚴重的後果,他都有考慮過。
但,為了能夠徹底解決林村危害一方這個問題,朱晨逸還是悍然出手。
“師弟,你沒事吧?”看著朱晨逸臉色煞白,滿頭大汗的樣子,純陽子臉色一變,連忙迎了上來,將他一把扶住,關切的問道。
朱晨逸勉強的擠出一分笑容,衝圍觀的村民們叫道:“可以挖了。”說完之後,他便大口的喘息著,好像這句話抽完了他全身的力氣一般。
純陽子扶著他,慢慢的走到旁邊的大樹下,而現場的那些村民也想上來問候一下,但被劉鬆趕下去。此時的劉鬆如護犢子的母狗一般,虎視眈眈的看著周圍的人群,甚至連純陽子都被他盯上了。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他的小命完全在朱晨逸的掌控之中,傀儡二字,並非是說說而已,一旦施術者死亡,那麼傀儡必定跟著滅亡。是以,劉鬆在朱晨逸極為虛弱的時刻,見誰都不像好人。更為過分的是,他將扶住朱晨逸的純陽子,也從朱晨逸的身邊趕走。
麵對比瘋狗還瘋狗,齜牙咧嘴,擺出一副逮誰咬誰劉鬆。純陽子那是相當的無語,他無奈的搖搖頭,走到村民中間,指揮他們開始挖池塘。
挖塘本就是個體力活,四畝地大小的麵積,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全村百來號人,除了老弱孩童,剩下講究九十來人,要是全部撒進地裏,挖起來也是很快。
為了盡快解決這裏的事情,純陽子當即充當了一把神棍,現場鼓吹一番僵屍如何如何厲害的說法。甚至剛滿十歲的張奎被他說成一個無惡不作,且好色成性的僵屍,反正僵屍普通的村民們都沒見過,因此純陽子胡說八道一番,眾人也無法知曉。
那些原本不願參與到挖地的婦人,一聽說僵屍還有好色這一毛病,嚇的連忙從自家男人手中搶過鐵鍬挖掘了起來,任由男人如何勸阻,都無異於是。
純陽子見自己略施小計,便將那些企圖偷懶的婦人,弄下來挖地,不由的笑了起來。他這一笑,朱晨逸也笑了,劉鬆同樣是笑了起來。
朱晨逸是因為牯牛地的風水終於破了,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劉鬆是因為看著朱晨逸有恢複的跡象,這才笑了起來。
三人一番大笑,現場負責挖掘的那些村民,不明所以的同樣是笑了起來,不過他們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一串連的笑聲,在林村的上空盤膝了起來。所有人臉上都洋溢的笑容,但,沒有人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林子中,一個身材矮小的身影麵對著他們,睜著一雙血肉模糊的雙眼,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