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當兩個飛僵屍剛剛飛起逃逸之時,純陽子縱身躍起,手中的斬妖劍連斬七劍,七道劍氣“嗤嗤”射出。空中飛行的飛僵一雙醜臉上盡顯驚容,他們雙手飛快一轉,距離最近的兩棵大樹連根被拔起,兩個飛僵雙手交錯在胸前急轉,大樹發出呼呼的風聲,竟護住了全身上、中、下三盤。
於此同時,他們身形飛速向林子裏掠去。隻聽,當當當……一連七響,純陽子打出去的七道劍氣全部打在大樹之上。哢哢幾聲輕響之後,大樹爆裂開來,狂暴到了極致的劍氣瞬間碾碎了大樹,打在兩個逃跑的飛僵身上。
結果毫無懸念,飛僵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就被強大的劍氣裂為三截,從天空中灑落了下來。
從拔劍,到斬殺毛僵,再到誅殺飛僵,僅僅在呼吸之間,等朱晨逸感到現場,飛僵的屍體剛剛從天空中掉落在他的麵前。而劉鬆卻趁此機會逃到了三丈開外,一臉驚恐的望著他苦心締造的四具被斬殺的僵屍,眼中露出無比的恨意。
不知道是為了發泄一下心中的恨意,還是覺得就此逃走很丟麵子,他轉頭看了一眼朱晨逸和純陽子兩人,口中叫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兩位道友的恩情,本教主記下了,他日相見,必取爾等性命。”說話間,他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三丈開外。
朱晨逸一見劉鬆想逃,當即使出縮地法的法術追了上去。純陽子見他去追,當下也不敢大意,畢竟劉鬆是法力高強之人,拋開僵屍不說,真的一對一打起了,他和朱晨逸兩人隻要不使用七煞劍和斬妖劍,未必是其對手。
是以,他見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密林中,連忙將劍插入劍鞘,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如箭一般的竄了出去,一晃三五丈的距離。
追了約莫盞茶的功夫,在山坡的頂端,他見朱晨逸已經將劉鬆攔了下了。為了避免朱晨逸被劉鬆所傷,他連忙追了上去。
劉鬆見他追逐而來,心中忌憚那柄斬妖劍不已,哪敢與他交手,轉身便逃。可他的速度哪裏有朱晨逸的快,僅僅一兩個起落,就被攔了下了。
幾次三番之後,劉鬆徹底的放棄了逃走的欲望。他冷冷的望著朱晨逸和從後麵趕來的純陽子,眼中湧出濃濃的不甘,和些許的悔恨。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他,根本沒有想到純陽子竟然有斬妖劍這等逆天的法器。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埋骨荒山,劉鬆沉聲道:“兩位道友本教主修道百年,實屬不易,莫要逼的在下於你們同歸於盡。”
話雖然說的是慷慨激昂,但話音中的膽怯和顫抖的尾音卻是將他強裝的鎮定給出賣了。
純陽子不屑的掃了劉鬆一眼,叫道:“同歸於盡,你有資格麼?”說話間,他右手一揮,斬妖劍刷的一下脫離了劍鞘。
斬妖劍一出,連妖族昔日無人可擋的三大護法都要避免於劍下,不要說比他們差了一大截的劉鬆。是以,劉鬆一看到斬妖劍,表情立即黯淡了下來。
朱晨逸見了,淡然一笑,道:“劉教主,你我做筆交易如何?”話一說完,他見劉鬆沒有吭聲,知道對於方在等待自己的下文。當下,他橫跨一步,將手搭在七煞劍之上,道:“劉教主隻需答應我一個條件,便可化幹戈為玉帛。”
“哦?”劉鬆瞄了一眼朱晨逸手中的七煞劍,再看他站立的位置,剛好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再回頭看了一下在旁虎視眈眈的純陽子,無奈的搖頭歎息了一聲,道:“你說!”
“留在我身邊十年……”話還沒說完,就被劉鬆一聲厲喝所打斷:“混賬!本教主是何等人物,豈能委身於奴。”
劉鬆說完,一臉怒意的盯著朱晨逸,他猜想過朱晨逸所提的條件。為了活命,他甚至都打算將太陰煉形這門奇術貢獻出來,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朱晨逸居然想收他在身邊十年。
不但劉鬆反對,就連純陽子也反對。朱晨逸淡然一笑,似乎早已算定兩人都會反對一般,他深深的望了純陽子一眼,然後將七煞劍從腰間拔出,遙指劉鬆,厲聲喝道:“是想活命,還是想死自己選擇。”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當朱晨逸擺出一副答應便活,不答應便死的架勢,即便是昔日身處高位,曆經數次生死的劉鬆,也不竟顫抖了一下。半響過後,他深吸一口氣,道:“我答應你,不過十年為限,希望你遵守承諾,十年一過,還我自由,否則本教主就算拚的一死,也要將你擊殺當場。”
純陽子見劉鬆答應了下來,眉頭緊鎖,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最終歎了一口氣,返劍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