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像十歲左右的孩子,一般不會用到棺木的。但張天玉愛子心切,再加上家中條件尚可,所以為他置辦了一幅薄棺。
棺木一出,朱晨逸立即吩咐張春田將那隻黑狗捉來。他本意是取血,並非想傷及黑狗的性命,可沒想到張春田卻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一聽說要黑狗血,立即從腰間拔出匕首,用力在黑狗的脖子上摸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另一個小夥子,立即取出三個早已準備好的碗伸到黑狗被割斷的喉嚨處。很快三碗血被接滿,而黑狗也因此而喪命。
朱晨逸也懶得在這種小事上糾纏,他看了一眼微微隆起的棺蓋,衝純陽子使了一個眼色,純陽子點點頭,將其中兩碗黑狗血遞給兩個看似精明的小夥子,並吩咐他們兩人待棺材中的僵屍一出,立即將黑狗血分別潑於僵屍的頭部和胸部。
待兩個小夥子記下後,他才將第三碗黑狗血拿在手中。朱晨逸見他們將黑狗血準備好後,立即從拿起桃木劍和秤砣,他左手持劍,右手將秤砣舉過頭頂。然後吩咐九個小夥子中的六個小夥子,讓他們用繩子係在棺材蓋子上,等他一聲令下,就開始拉動繩索,將棺材打開。至於另外三個小夥子,棺材一打開,立即往裏邊撒臘菜籽。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朱晨逸再次重複了一遍,直到小夥子們完全記下後。他抬頭看了一下天空中的太陽,正好是午時三刻。
他大吼一聲:“開棺!”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六名齊齊用力,本來就很單薄的棺木,一下子被拉掉了棺蓋。
噗通——
棺蓋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這時,隻聽哇的一聲,棺材內的死屍叫了一聲,猛然坐了起來。眾人即使早有準備,依舊是被棺木中的屍體嚇了一跳。這具屍體果然呈現了僵屍的症狀,不但先前在石頭上磕破的腦袋,完全愈合,就連眼睛裏隱然有點點綠光,特別是嘴角處凸出的兩顆獠牙顯得格外的清晰。
“兒子!”屍體一出,愛子心切的張天玉,大叫一聲,猛的撲了上去。
朱晨逸大驚,連忙提起右腳,將貿然上前的張天玉提的飛了出去。由於事出突然,這一腳的力道用的稍微有些大,一腳過去,張天玉順著小土坡滾了下去,一副死活不知的樣子。
當下,朱晨逸也顧不得許多,連忙衝純陽子等人叫道:“快潑黑狗血。”
聲音一出,三碗黑狗血如瀑布一般的澆灌而下。第一碗黑狗血對準僵屍的頭就潑了過去,這時,僵屍依然挺立不倒。第二碗黑狗血再度朝他胸口潑出,僵屍的腳卻邁出了棺蓋。純陽子的第三碗黑狗血,如箭一般的潑在僵屍的腳上,僵屍的腳步放慢了,但依然挺立不動,矗立在棺材旁邊。
朱晨逸見了,連忙叫道:“撒臘菜籽。”
呆立當場的三個小夥子,聽聞朱晨逸如同雷霆般的聲音,方才如夢初醒,慌慌忙忙的將手中的臘菜籽撒了過去。
僵屍雖然厲害,可先是被黑狗血淋的暈頭轉向,再被臘菜籽一阻擋,身形立馬緩慢了起來。朱晨逸見此,連忙將右手中的秤砣猛的朝僵屍的頭部砸去。
秤砣在道術中叫墜魂砣,用他來砸僵屍再適合不過了。但聞,砰的一聲巨響,秤砣一下砸在僵屍的頭上,僵屍搖晃了一下身子,想努力的使自己不倒下。可是墜魂砣,已打散了他的魂魄,他哪裏穩得住身子,最終晃動了兩下,倒在地上。
僵屍一倒地,朱晨逸就立即跳了過去,雙手持劍,舉過頭頂,猛的朝僵屍的眼睛刺去。初時,僵屍還能閉眼,搖頭來躲避朱晨逸手中的桃木劍,可三兩下之後,他的眼睛立即被桃木劍刺瞎,頓時一股極為腥臭,且有些綠色的汁液從僵屍的眼中留了出來。
朱晨逸抬頭看了一眼猶自瑟瑟發抖的小夥子們,無奈的搖搖頭,叫道:“快拿五彩絲帶將這家夥捆起來。”
聽到吩咐的小夥子哪裏還敢向前一步,一個個搖動著腦袋,坐在原地露出驚恐的表情。純陽子見了,伸手取過五彩絲帶走上前去,三兩下就將僵屍捆得如同粽子一般。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純陽子順便從腰間摸出一道鎮屍符,貼在了僵屍的額頭之上。
小夥子們見僵屍被製住,這才壯著膽子走向前去。張天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下麵的山溝中爬了上來,在大兒子張春田的攙扶下,走到僵屍的麵前。
朱晨逸怕他做出匪夷所思的舉動,當即提著僵屍找到一顆小樹,用五彩絲帶將他綁在樹上。然後令小夥子們潑上桐油,再將其點燃。
小夥子們雖有些膽怯,但見僵屍被失去了反抗能力,於是壯著膽子往他身上潑著桐油。張天玉心中雖有些不忍心兒子被焚燒,但他也不敢出言哀求,因為兒子已經成為僵屍,不燒是肯定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