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她不由的動了真情。這是她第一次產生於一個男人長相廝守的念頭,往日裏,雖和男人有些交往,但那都是逢場作戲,或者說被迫無奈更為準確一些。
她偷偷的望著朱晨逸,被心中忽然冒出來的想法,羞得臉麵發熱,一片緋紅。往日裏她從未對任何男子加以令色,甚至孤傲到不將任何男子放在眼裏。此時竟然芳心可可,緊張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隻靜靜的坐在床上,拉過被子掩住身體。
拉被子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在床上應有的表現。充滿了誘惑和無言的召喚,可朱晨逸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如同根雕一般矗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媚兒驚駭不已,好奇心驅使她,伸手摸了一下朱晨逸的胸口,這一摸她卻嚇了一跳,入手處有溫度,有心跳。分明是清醒的狀態,怎得會不受任何誘惑。
慌亂之下的她,身子一歪,往床下栽去。她本以為這一下會摔的頭破血流,卻不曾想,被一雙強大有力的手攬住了的肩膀。抬頭望去,隻見朱晨逸一臉關切的望著自己,眼神清澈無比。
“聖主,你……”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覺環住腰肢和肩膀的大手鬆了開了,緊接著是朱晨逸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去接受正道四派的挑戰。”
本來還準備說些什麼的媚兒,聽到四派挑戰之事,頓時大為好奇,連忙出言詢問。她這一問,卻叫朱晨逸有些為難,四派挑戰之事,在巫族目前隻限於大巫師簫劍,左右護法,以及四大法王,和那個通稟的少年知曉,屬於機密事件。
說吧,有泄密的嫌疑,不說吧,氣氛本來就尷尬,壓抑,再一弄估計會更糟。想了想,朱晨逸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麼,一來他明日就要離開巫族,二來,他也準備將媚兒搭救出苦海。
當下,他將四派挑戰之事一說,並提出明日將帶她同行,但隻字未提逃走之事。如籠中金絲雀的媚兒,一聽說能出巫族,出去見見世麵,頓時大為歡喜。至於雙方大戰的危險,直接被她所忽略,能和下定決心長相廝守的男人在一起共患難,她覺得值。
共患難,便能長廝守,這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天真的想法。
天真到她這中地步,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幸好他遇到的是朱晨逸,否則被人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在得知朱晨逸明日將要迎戰四派,媚兒當即提出讓他早點休息。其實要說起休息,朱晨逸早就困了,可房間隻有一張床,兩人同處一室也就罷了,可同睡一張床,這令他有些為難。
雖然,朱晨逸並非呆板、好色之人,可讓他麵對一個令人無法抵擋住誘惑的媚兒,卻是有些困難。
好在媚兒並非拘泥小節之人,再加上她已暗生情愫。當下,不由朱晨逸反對,幫他脫去外套和鞋子,宛如剛過門的小媳婦一般。
看著嘴角含笑,眉梢帶喜,且眉宇間蕩起春意的媚兒,雖不懂女兒家心思的朱晨逸,卻從麵相上看出媚兒動情了。
動情則意味著接下來,或者說日後會發生點什麼。對於別人來說,麵對如此絕色,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攬入懷中,好好享受一番。但朱晨逸卻是大感頭疼,他本是苦修之士,女人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無論是有過夫妻之實的鳳凰,還是肌膚之親的雲瑤,在他心目中遠遠沒有得道成仙重要。
因此,在麵對含情脈脈的媚兒,朱晨逸心中隻得歎息了一聲,佯作不知。甚至在這一刻,萌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那就是將媚兒介紹給白雲飛。值得慶幸的是,白雲飛不在此處,否則的話定會賞他一記太乙五雷掌。
此時的媚兒並不知道,湘女有情,神王無意。內心充滿喜悅的她,如同小媳婦一般,將床鋪鋪好,然後害羞的鑽了進去,雙眸緊閉,露出一副既害怕,又緊張的樣子,且有幾分渴望的神色。
緊閉的雙眸,緋紅的臉頰,誘人的紅塵,雪白的脖頸,在燭光下散發出無言的召喚和赤裸裸的誘惑,再加上因緊張而起伏的胸口,令人望之熱血沸騰。
麵對令人無法自拔的誘惑,朱晨逸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抬手震滅床頭的紅燭,揭開被子,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