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的吹氣如蘭的嗓音,從她鼻孔中徐徐而出,絲絲縷縷的處女幽香在房間彌漫開來。再加上她欲迎又拒的樣子,更加令人無法抗拒。朱晨逸隻感心頭一蕩,突然間,但覺一股騷動由心底發出,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燥熱,一瞬間他便有了反應。
被情欲充實著大腦,朱晨逸雙目猩紅,口中發出陣陣的喘息聲,猛的向前跨了一步。這時,躺在床上的媚兒微微的抬起身子,害羞的指著點燃的蠟燭,道:“燈,燈!”
媚兒輕吐了一個字,這聲音便似發自喉嚨深處一般,似誘惑,似召喚,使得朱晨逸神魂顛倒,恨不得馬上撲上去,將其正法。
朱晨逸正柔情激蕩,無法自拔自時,忽然想起了雲瑤和鳳凰二女,當下猛的提掌在自己麵頰上狠狠的打了兩下,心道:“雲瑤和鳳凰兩人對你一往情深,你還在此沾花惹草,打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臉頰上挨了幾下,瞬間腫的老高,心中頓覺一片空明,那曾使他情難自禁的欲望,也在這兩掌之下被打的消失不見。
躺在床上的媚兒,聽得朱晨逸自打耳光的拍拍聲,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驚異的望了他一眼,口中道:“聖主……你怎麼了?”聲音細若蚊音,但卻充滿無限的誘惑,再加上他全裸身體,在燈光下閑得格外的誘人。
朱晨逸一聽如此誘惑的聲音,不由的抬頭望了一眼,當白花花的一片落入眼中之時,他連忙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念了幾遍靜心咒,這才令剛剛再次騰起的欲望降了下去。
“聖主,你……?”媚兒看著扶手而立,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的朱晨逸,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隨即輕歎了一聲,那聲歎息,同樣具有無限的誘惑力,令多情之人聽之,也是骨頭酥軟,難以自製。
但朱晨逸此時已是心境空明,不為所動了。媚兒雖是無比誘人,可他心中默念靜心咒,早已將蠢蠢欲動的欲望清除的一幹二淨。是以現在的媚兒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你穿上衣服走吧!”朱晨逸伸手將媚兒灑落在地上的衣服拋到了床上,隨即背對著媚兒一動不動。
他趕媚兒走本是好心,不願意破了她的身子,可媚兒卻是放聲痛哭了起來。這一哭,朱晨逸頓覺頭皮一陣發麻,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泣。想過去勸慰幾句,但又見媚兒光著身子,想了想,他咬咬拿起被拋在床上的衣服胡亂的往媚兒身上套去。
讓朱晨逸脫衣服,他行,可是幫女人穿衣服,他沒有經驗。笨手笨腳的動作,不但沒有幫媚兒將衣服穿好,反而將她身上摸了個遍。這樣的結果,令朱晨逸感到十分鬱悶,同時也令媚兒破涕為笑。
“聖主,麻煩你背過身子,我要穿衣服。”看著朱晨逸一臉窘迫的坐在床頭,媚兒俏臉一紅,伸手拉過被子擋住了美妙的身軀。直到朱晨逸背過身子,她這才小心翼翼的從被子中探出腦袋,略顯戲謔道:“聖主,你可不能偷看哦。”
朱晨逸一陣無語,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門口,背對著媚兒。
女人穿衣服的速度,永遠比脫衣服的速度慢了許多。朱晨逸站在門口,聽著背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等待了很久,這才傳來了媚兒一聲輕呼:“聖主,你可以過來了。”
聞言,朱晨逸轉過頭來,隻見媚兒俏臉通紅,頭發散亂,一身勁裝在燈光下勾勒出女人獨有的韻味。
頓時,他覺得好不容易熄滅的火焰,再次騰起。嚇的他連忙將腦袋別望他出,口中冷冷道:“夜已深了,你早些回去吧,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本來笑意盎然的媚兒,聽到朱晨逸下逐客令,臉色瞬間變的煞白,隨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輕聲道:“聖主求你千萬不要趕我出去,否則我性命不保。”說著,她抬頭望了一眼窗戶和門口的方向。
在上海經過鳳凰一事後,朱晨逸一聽立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當下他用手指了指外麵,小聲的詢問道:“你說有人在外麵守著?”說到這裏,他見媚兒連連點頭,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習慣性的摸摸下巴,繼而問道:“你大巫師蕭劍本人,還是影衛們?”
說這話時,朱晨逸十分緊張,甚至滿頭大汗。用駭然形容也不為過,因為他剛剛忽然想到媚兒來的時間,剛好是馮鈴兒離去的時候。如果門外是影衛守著還好,如果是大巫師蕭劍,一旦馮鈴兒被捉去,不但他這個聖主的身份要被揭穿,甚至連至寶乾坤令也會被搜去。
假聖主的身份揭穿也就算了,他並無心想在巫族久留,更何況先祖朱破頭也讓他離開巫族。可是乾坤令不同,那是關係到成仙的契機,不容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