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巫師死後,巫族為了搶奪這幅畫,爆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內亂。自此一戰,巫族一蹶不振,為了平息事態,最後由族中威望最高,法力最強的幾位經過一番商量,覺定將這幅畫掛在客廳。
至於這幅畫為什麼沒有被摧毀,是因為據說這畫中的女子,知道千年前的一個巨大秘密,所以才得以保留下來。
傳聞也許言過其實,秘密也太過飄渺,但朱晨逸感興趣的是巫族大巫師囚人魂魄的手法。就在他準備進一步詢問這畫的一些細節方麵,從門外走進來一行人,為首的便是大巫師蕭劍,跟在他身後的是媚兒,右護法劉鐵,以及四大法王天殘地缺。
媚兒這女子,一見朱晨逸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惹來眾人一番哈哈大笑。尷尬的氣氛隨著笑聲而去,同時笑聲也打斷了朱晨逸的好奇心。
眾人一番閑扯之後,便到了晚膳的時間。巫族之人居住的地方雖過簡陋,但吃食卻是十分講究,朱晨逸簡單的數了一下,居然有二十多道菜,且這些菜肴大多數都是肉類。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巫族這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這些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中遊的,再加上作法講究,楞是令過慣了清苦生活的朱晨逸食指大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待眾人已有七分醉意,朱晨逸當即提出索要掛在牆壁上的美人圖。大巫師一聽下意識的掃了媚兒一眼,眼神中帶有責備之意。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左右護法卻是未加思索的答應了下來。
四大法王,天殘,地缺,不知道是酒喝多了的原因,還是認為這幅畫毫無用處,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在左右護法答應下來,他們也相繼點頭。
大巫師蕭劍,看著眾人都答應下來,而且朱晨逸還一臉殷切的望著自己,心中暗道:“這幅畫雖說傳聞其中有秘密,但我偷偷研究了幾十年也發現不了其中奧妙,想必他拿去也毫無用處,無非是貪念畫上女子的美貌而已。”一想到美貌二字,他不由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給眾人斟酒的媚兒,道:“還不去將那副美人圖取下來,送往聖主的住所掛好。”
聽著師傅言語中的責備之意,媚兒心頭一顫,連忙放下手中的酒壺,轉身將美人圖摘了下來,隨即大步的離開客廳。
隨著美人圖的到手,朱晨逸心情好了許多。眾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直至以朱晨逸醉酒,這才落下帷幕。
被左右護法攙扶進房間的朱晨逸倒頭便睡,連簡單的洗漱都沒有顧得上。時至半夜,躺在床上的他迷迷糊糊間,聽到院落中傳來銀鈴一般的笑聲。好奇心驅使他扛著昏沉沉的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掛在牆壁上的美人圖,隻剩下白錦,至於圖上的美人卻是不見了。
朱晨逸大驚,渾身的酒氣在這一瞬間,全部順著毛孔排了出來。而這時,院落中依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莫非畫上的女子,跑到院子裏了?”一念至此,朱晨逸大駭,連忙推開門跑了出去。頓時他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在院子中央的位置,頓時驚呆了。隻見一白衣女子翩翩起舞,長發齊腰,用一根彩色絲帶輕輕的挽在腦後。她轉過臉,赫然正是畫像上的女子。
而且現實中的女子,比畫像上居然要美麗千百倍,一笑一顰,奪人魂魄。那怕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都令人有些頭暈目眩的,血脈膨脹的感覺。這時,朱晨逸才知道先前巫族為什麼會因為這幅美人圖而大打出手。
短暫的失神之後,朱晨逸清醒了過來,一想起先前失態的舉動,頓時勃然大怒,從腰間摸出一枚專落邪祟的落地銅錢,口中吼道:“何方妖孽俯身畫像,速速報上名來,否則我定斬不饒。”
在正翩翩起舞的女子,聽到朱晨逸的聲音,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即長袖一揮,立即消失當場,好像從未現身一般。
“莫非我酒喝多了,看花了眼?”看著忽然消失在眼前的白衣女子,朱晨逸摸摸腦袋,疑惑的望了一眼女子剛剛站立的地方,小聲的嘟嚕了一句。隨即圍著不大的院落,找了一圈,樹上,地上,屋頂上,統統都沒放過,直到什麼都沒有發現,這才轉回屋子。
可沒曾想一進屋子,他的汗毛頓時豎立了起來。在空白的白錦上,赫然出現一位白衣女子,而這名女子正是剛剛在院落中跳舞的白衣女子。
“幻覺,幻覺!一定是我酒喝多了。”朱晨逸用力的拍打著略顯疼痛的腦袋,使勁的搓揉了一下發澀眼睛,再次看了美人圖一眼,直到什麼都沒有發現,這才搖搖頭,從新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