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剛落,又是幾個大嗓門的吼了起來:“蝦兵蟹將們,道爺要將你們的腦袋砍下來,當人頭盞。”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等束手就擒,老僧可保你不死。”
先前的那些人紛紛大叫之時,忽聞一聲大吼:“狗道士,臭和尚,你們竟敢偷襲本教,待我回去稟報教主,鏟平你們茅山和龍虎山,還有你這個大廟不要小廟不收的野和尚。”這吼聲一起,便將先前的那些叫喊聲,紛紛壓了下去。
當下,那個自稱什麼教的教眾,似乎得以喘息,紛紛回罵。一時間什麼和尚去尼姑庵,老道士扒灰,爬寡婦牆頭的話語紛紛冒了出來。
龍虎山和茅山道人,以及那位和尚氣的七竅生煙,頓時大聲喝道:“妖人休得胡言,既然你等誠心找死,就由老僧來超度你們吧。”
被罵作妖人的一方也毫不示弱,當即吼道:“臭和尚,你們妄為名門正派,居然對我教進行偷襲。”罵道這裏,他大叫了一聲,道:“兄弟們,咱們再堅持一下,等教主率人前來支援便可。”
說著,雙方又鬥到了一處,且一邊鬥一邊罵。到了最後,竟然連被稱作道人和尚的也不禁破口大罵了起來。雙方相互將對方的醜事,惡行抖露了出來。時間一長,每件醜事講了數遍,頓時索然無味。於是被稱作妖人的一方,開始叫罵起來,先是由對方的祖宗開始,然後到尚未出生的子孫後代。
可憐那些早已死去多年,甚至屍骨無存的先輩們,一時間被罵的狗血噴頭。至於那些尚未出生的子孫後代,便被罵的一無是處,是女人便賣入勾欄,是男人不是手足殘疾,便是口眼歪斜,或者是當和尚斷子絕孫。
一番叫罵,即便龍虎山,茅山兩派的道人涵養再好,也承受不住叫喊了起來,特別是那句當和尚斷子絕孫,更深深的刺激了場上那位和尚。隻見他將手中的禪杖一頓,口中道:“你們這些巫教之人徹底激怒了老僧,佛爺要打開殺戒了。”說罷,禪杖如流星一般的劃過,一下子打在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巫教教眾的腦袋上。
噗噗——
兩聲巨響,巫教的那位小哈羅,慘叫一聲,當場斃命。
淒厲的叫聲,劃破的晴朗的夜空,令朱晨逸,以及巫族之人,心頭一凜。特別是和尚那句巫教,更是令左右護法,白衣少年霖楓臉色陰沉無比。
由於天黑的原因,再加上急於前去誅殺巫教這些妖人,朱晨逸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這些巫族之人的變化。他從腰間的帆布袋中取出右五方印,望腳底一貼,然後口中念動聖咒,縮地法的法術被他用到了極致,數十丈的距離一閃而至,落地後,他大喝一聲:“統統住手!”
他這一吼,猶如晴天霹靂,震的雙方拚鬥的眾人耳朵欲聾,功力尚淺的更是搖搖欲墜。隨著這一聲怒吼,拚鬥的雙方,不要有的收住了手中的刀劍,站在當場,冷眼相觀。
而這時,巫族的眾人從天而降,紛紛落在朱晨逸的身後。拚鬥的雙方一見朱晨逸身後來了這麼多人,心中都在暗自揣摩這忽然出現的一群人是友是敵。
朱晨逸雙目一翻,精光大盛,那些剛剛口若懸河,胡吹大氣,相互拚鬥的雙方,一見夜色中精光四射的雙眸,不由心頭一顫,紛紛低下腦袋。
為了避免在黑夜中誤傷龍虎山,茅山等正道人士,朱晨逸右手一揮,指著旁邊的一塊空地,吼道:“龍虎山,茅山等正派人士站到這邊。”
話音剛落,現場一片寂靜,手指的位置,竟然無一人過來,而且也沒有人應聲。出現這樣的結果,朱晨逸很是無奈。眼珠骨碌一轉,他便有了對策。
當下,他哈哈大笑,笑聲中還帶有一絲羞辱的味道。一番笑罷,朱晨逸雙手擊掌道:“原來龍虎山,茅山等正道人士,居然是貪生怕死之輩。適才不是叫的最狠,鬧的最凶,說要鏟除妖邪,維護正道,怎麼現在蔫了?”
巫教之人一聽,以為朱晨逸是幫他們的,當即哈哈大笑,道:“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就是!這幫人也就在尼姑和寡婦身上使勁……”
“他娘的,剛才不是叫的最凶最狠麼?繼續叫啊。”
……
一時間,巫教之人興高采烈,七嘴八舌的指責著龍虎山,茅山等正道門派,言語間刻意埋汰和貶低適才打著正義旗幟的眾人。
本來有些膽怯的龍虎山,茅山等正道門派人士。一聽巫教眾人辱及自己門派,當即大怒,紛紛喝道:“閉嘴!”喝罷,為首的那位道人,歎道:“道友們,咱們過去,大不了一死而已。”說著,他昂首挺胸,朝朱晨逸手指的位置走去。其他人猶豫了一下,紛紛尾隨其後,朝朱晨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