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護法這招殺雞儆猴的把戲,非常有效。在斬殺了兩位影衛之後,再冠以襲擊聖主的名義,令現場的其他影衛為之膽寒。
他們這手能嚇到三十六影衛,但嚇不到白衣少年霖楓。在目睹影衛被殺,霖楓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冷的盯著左護法冷無名,右護法劉鐵,沉聲道:“你膽敢擅自斬殺影衛,莫非想造反不成?”
造反這個大帽子一扣下來,即便是身處高位的左右護法也為之色變。因為在巫族處置叛徒或叛變之人的刑罰極其殘酷,不但本人處以極刑,甚至連妻兒老小,都連帶受到牽念。而且這個認定叛變的方法很簡單,隻要人證,物證齊全,再加以核實,便可定罪。
霖楓這一手極其陰毒,人證可以是影衛,物證同樣是影衛的屍體,反正都是他的人,黑白之分,全在他一念之間。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挾兩位護法,可沒想到就在這當口,朱晨逸卻是橫插了一杠子。
“造反這話未免太危言聳聽了吧!”朱晨逸微微一笑,屈指輕彈七煞劍,一陣劍鳴之音響徹當場,將眾人的目光全部聚集過來。這才繼續說道:“左右護法保護本聖主誅殺叛變的影衛,乃是大功之人。”說到這裏,他見白衣少年霖楓張嘴正欲辯解,連忙搶在他前頭,厲聲喝道:“將大功之人,說成造反,莫非你想造反不成?”說著,朱晨逸再次向前跨了一步,將手中的七煞劍一擺,沉聲道:“又或者說,你想謀求我這柄七煞劍,窺視聖主之位?”
同樣是栽贓,但朱晨逸句句誅心的話,再加上窺視聖主之位,謀求七煞劍這個大帽子蓋了下來。影衛臉色劇變,而左右護法明顯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至於白衣少年霖楓更是氣急敗壞的用手捂住胸口,瞪著朱晨逸,嘴角一陣抽搐,楞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現場的氣氛隨著謀反二字,變的格外的壓抑了起來。半響之後,白衣少年霖楓眼珠一轉,隨即掃了朱晨逸一眼,笑道:“你雖為聖主,但並未開壇祭祖,還算不得我巫族之人。”
聞言,朱晨逸臉色心頭一凜,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未出他所料,白衣少年霖楓的話剛落,影衛們當即隨聲附和:“不錯!我巫族曆代聖主,必須開壇祭祖,才能履行聖主之責。”
一前,一後,一個是大巫師蕭劍的徒弟,一個是大巫師蕭劍的影衛,兩方紛紛將族規擺了出來。左右護法心中雖有維護之心,但師出無名卻令其十分為難。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是將朱晨逸護在身後。
“三十六影衛,於我將那女子拿下。”見族規將左右護法震住,白衣少年霖楓,心中大定,長笑一聲,下達了捉拿張小花的命令。
“是!”
沒有了顧忌的影衛應了一聲,還沒等他們出手,朱晨逸憤怒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誰要是敢動手,莫怪我下手無情。”
聞言,影衛的身形一頓,而白衣少年霖楓,卻是衝左右護法厲聲喝道:“左右護法何在……”話還沒說完,就被脾氣暴躁的左護法冷無名打斷:“放屁,你小子想命令我們,還不夠資格,就是你那死鬼師傅蕭劍,想叫老子辦事,也得好好說話。”
左右護法在巫族是保護聖主的安全,地位雖沒有大巫師崇高,但能命令他們的隻有當代聖主,或者是聖主的大巫令。他這句話說得到是沒錯,可聽在白衣少年霖楓的耳中卻是異常的刺耳。
隻見他冷哼一聲,隨即從腰間掏出一物,遙對左右護法,厲聲喝道:“左右護法聽令。”
“大巫令!”看清楚白衣少年霖楓手中的令牌,左右護法兩人驚呼一聲,臉色慘白,相視一眼後,無奈的搖搖頭,噗通跪倒在地,口中齊齊喊道:“左護法冷無名,右護法劉鐵參見大巫令,請代聖主下令。”
白衣少年手中的令牌叫大巫令,在巫族令牌和七煞劍同由聖主掌控,兩者合二為一,則為巫族當代聖主。
一塊極為普通的令牌,竟然將巫族的左右護法嚇成這樣。這個結果是朱晨逸沒有想到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抬頭望向白衣少年霖楓手中的令牌。
這一看他卻是目瞪口呆,霖楓手中的令牌整體呈黑色,約莫巴掌大小,在令牌正麵是一個身著黑衣,一眼望去就是十分邪惡的背影,站立在山巒之上。這個令牌朱晨逸也有,在破解五鬼拍棺之法的棺木中,他同樣得到一塊。
為了辨別兩塊令牌的區別,朱晨逸伸手從腰間的帆布袋中,將黑色的令牌摸了出來。令牌一出,現場爆發出一陣堪比狼吼的叫聲:“大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