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夜晚,由於光線的原因,想要炸毀地穴明顯不智。出於安全考慮,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一番商量過後,決定在此休息一夜,明日白天再將地穴炸毀。
兩人都是苦修之士,風餐露宿實屬正常,張小花雖說是一介女流,但由於跟隨朱晨逸四年之久,白息高山,夜宿叢林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至於白雲飛的弟子道童,本來就住在山中,露宿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問題。就這樣,眾人分食了一些隨身攜帶的幹糧和清水。然後各自找了一顆大樹或巨石作為棲身之地。
朱晨逸喜靜,白雲飛也不愛說話,道童也是如此。至於張小花這丫頭,白日裏先是和眾多僵屍拚鬥,後是擔驚受怕,因此一放鬆下來,腦袋靠上巨石,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四人相繼醒了過來。經過一夜休整的小丫頭,迎著朝陽顯得格外的嫵媚動人,一笑一顰奪人魂魄。
朱晨逸見慣了張小花的樣子,微微一笑,並不在意。而白雲飛卻是滿臉通紅,有些道心不穩。當下他借口要去炸地穴,將張小花和道童兩人支走。小丫頭這一走,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白雲飛是因為沒有了小丫頭在眼前晃悠,心境恢複到以往的雲淡風輕的狀態。朱晨逸是因為少了小丫頭的攙和,不但可以避免一定的危險,而且減少了尷尬的場麵。
為了掩蓋剛剛失態的表現,白雲飛帶頭鑽進了地穴。朱晨逸緊隨其後,至於張小花被兩人趕到了一裏地外的一個小山坡上。
白日的地穴,透過太陽的光線,明顯的好走了很多。在加上已經走過一次,兩人約莫花了二十多分鍾左右,來到了存放火藥的石室。從石室頂部透出的幾縷光線,將石室內的情形全部的展現了出來。
石室呈四方形,麵積大概在三丈左右,在石室內擺放著一個個大木桶,還有一些撒落在地上的火藥。為了安全起見,兩人各自搬了一個木桶,由白雲飛先行,朱晨逸在後麵慢慢撒上火藥,一旦撒完,再由白雲飛繼續。
木桶雖重,但對於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來說算不得什麼。從裝有火藥的石室撒到洞口,再加上中間休息和替換的時間,用了將近一個小時。
稍作休息之後,朱晨逸取出火折子,引著白雲飛遞過來的一根枯枝,扔到沿途灑落的火藥之上。
滋滋——
當噴濺的火苗一接觸的火藥,立即發出陣陣輕響,冒出濃濃的煙霧。火藥的燃燒速度很快,快到朱晨逸剛剛將燃有火焰的枯枝投下去,那邊的火藥已經燒到很遠的地方。
當下兩人大驚,身形暴退。他們的速度雖快,可依舊是慢了一些。一聲數聲巨大的轟響之後,強大的氣流從洞口一下子噴了出來,如同一條火龍一般,瞬間將兩人背後的衣服灼燒了一大片。
好在兩人逃的快,除了背部的衣服被燒毀外,沒有其他損失。逃到二十丈開外的兩人剛剛落地,整個大地為之一顫抖,緊接著一聲巨響從地下傳來。樹倒,山崩之後,一切回歸平靜,唯一證明剛剛發生過爆炸的隻有現場濃濃的煙霧,和陣陣騰起的灰塵。
解決了大麻煩的兩人相視一眼,頓時捧腹大笑了起來。無論是白雲飛,還是朱晨逸,此時的樣子卻是狼狽不堪,滿臉塵土不說,就連衣服也都是大洞小眼,如同乞丐一般。
看著身上無法遮體的衣服,白雲飛瞄了一眼朱晨逸背後的包裹,撇撇嘴道:“朱兄,你那裏有沒有替換的衣服啊?”
白雲飛的一句衣服瞬間提醒了朱晨逸,他將包袱取了下來。包袱一白一黑兩件衣服,一件是幫助破解五鬼拍棺之法,那個男人送的粗布黑衣服,一套是他自己的白色長袍。不知道是白雲飛喜歡白色,還是嫌棄那個村夫般的裝束,伸手將白搶了過去。
朱晨逸低頭看了一下自身的衣服已經無法遮體,當下毫不猶豫的將那件粗布衣服換上。這一換,再加上他灰頭土臉的樣子,活脫脫的像一個鄉下的村夫。而白雲飛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雖搶去了白衣,但朱晨逸一向對穿著和吃食不太講究,衣服雖是白的,但料子很差,比他身上這件村夫的裝束,也好不到哪裏去。
換好衣服的兩人,正欲取笑對方一番。卻沒有想到從遠處的山坡上,傳來張小花的呼叫聲:“大哥……救我。”
小丫頭的聲音若隱若現,卻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兩人大驚,連忙飛奔過去,遠遠的就看見大約有三十四個人將張小花圍在中間,小丫頭一臉懼意,而站在他對麵的少年卻是哈哈大笑,聲音衝充滿了淫靡之音。
奇怪的是那個少年的肩膀上,居然站立了一個長相極為凶惡的大鳥,這鳥讓人一眼望去就是十分邪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