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刀疤男騰空的身子,被重重的撞在牆壁之上,如同皮球一般,又彈了回來,然後跌落在地,一動不動,八成是死了。
雙方交手,以朱晨逸一招重創刀疤男落下了帷幕。但白衣少年卻沒有因為刀疤男的死亡,而有任何的懼意。他看了一眼朱晨逸身上,那股代表道門弟子的淡淡白光,沉聲問道:“你是那個門派的,竟然出手如此之狠毒?”
麵對白衣少年的詢問,朱晨逸並沒有回答,反而冷冷的望了他一眼,隨即眼中露出一抹殺意,森然道:“大膽妖孽,不在深山修煉,膽敢來塵世害人,莫不是欺我等修士無能?”
一句妖孽,一句欺我等修士無能,聽到白衣少年的耳中,令他在大怒的同時,也笑出了聲。一番笑罷,隨即恥笑道:“我就害人你能拿我怎樣,你們人類,豈敢於我妖族聖地作對……”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厲喝打斷:“放屁,老道就不怕你們妖族聖地。”
話音剛落,一個須眉盡白,極為邋遢的老道從天而降。朱晨逸一見,頓時大怒,此人正是那詐走他兩枚小旗的“毒手鬼見愁”雲山。
白衣少年一見“毒手鬼見愁”雲山臉色驟變,隨即罵道:“你這老道真是無恥到了極點,從山西一路追到安徽,現在又追到湘西,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白衣少年,正是當日“毒手鬼見愁”雲山,一直追逐的白狐。也正是這隻白狐,才令朱晨逸和九命貓,遇到雲山,才得以獲救。
看著白衣少年一臉憤怒的樣子,雲山老道,伸出黑黝黝的手指,挖了一下鼻孔,笑道:“我正欲煉一爐丹藥,剛好缺少一個白狐的內丹,不知你能不能將內丹借我一用。”
內丹是妖修的根本,就跟人類修士一般,如果結出內丹,被人取走,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按理說,雲山老道要取他內丹,白衣少年要麼是衝上去跟雲山老道拚命,要麼是逃走。可是他既沒逃走,又沒迎戰,而是將目光鎖定在朱晨逸的身上。
他這一看,立即引起了“毒手鬼見愁”雲山的警覺。剛剛進來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白衣少年的身上,現在見白衣少年看向身邊,雲山老道以為是他的幫手,心中暗暗有些擔心。
可一轉頭,發現是朱晨逸,他頓時鬆了一口氣。當即笑道:“小友看來法力已經恢複了,似乎還精進了不少,想必那隻貓也好了吧。”
從小子,到小友的稱呼改變,足以見“毒手鬼見愁”雲山,心存忌憚。不過想想也正常,他一心想取白狐的內丹,但又怕朱晨逸從中搗亂,所以想先套個近乎。同時也是間接的告訴他一個意思,那就是說,我救了你,並指點了你救那隻貓的方法。
雲山老道這話一出口,朱晨逸知道他的意思,可一想到自己付出了先祖留下來的替身法門,再被詐去小旗,心中頓時大怒。但表麵上他卻沒有露出分毫,當下一拱手,笑道:“先前承蒙前輩指點,令在下和小白得以複原……”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聲音一下子變的陰陽怪氣了起來:“前輩既然將我的小旗拿去,不知可否告訴在下用處何在?”
他這句話,有兩個意思,一是,間接的告訴雲山老道,我不欠你什麼,反而你從我手中詐走兩枚小旗子。二是,想從雲山老道的口中套出這枚小旗的用處和來曆。
雲山老道,聽朱晨逸這麼一說,當即將臉一沉。但考慮到來此的目的是抓白狐,又怕朱晨逸從中搗亂,於是咬咬牙,雙手一抱拳,道:“小友先助我將這白狐斬殺,稍後我再將小旗的來曆和用處詳細說給你聽。”
說這話時,雲山老道,表麵上放低了姿態,心中卻是冷哼不已,暗暗想到:“好小子,竟然想趁機發難,等我拿到白狐內丹,再將你剝皮抽筋,方才消我心頭之恨。”
雲山老道一手算盤打的極好,但朱晨逸也不是傻子,他見雲山老道雙眸的深處隱藏著一線殺機。心道:“我先讓你們兩個拚個兩敗俱傷,我再將你們統統斬殺。”一念至此,朱晨逸微微一笑,當即退到了門口的位置。
白衣少年見此,大喜過望。知道兩人不可能共同對付自己,心中大定。至於朱晨逸會不會做漁翁,他並不擔心。當下他怒吼一聲:“狗道士,拿命來。”說罷,裹起一陣妖風,朝“毒手鬼見愁”雲山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