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個月前,村裏來了一個長相極為俊美的少年,老者的女兒楊月兒,一見之下,頓時為之頃心。少年在村子裏逗留了三天,結果兩人在一月圓之際,偷食了戒果。
食髓知味的少年,幹脆逗留了下來。白天消失不見,夜晚偷偷跑來約會。直到被老者發現後,這才被趕出了村子。老者本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可沒曾想在一個月圓之際,女兒卻是上吊自殺。
聽完老者是敘述之後,朱晨逸得到兩個信息,一是,少年每次出現都是在月圓之際,特別是和楊月兒交合之時,更是在月圓之際。二是,楊月兒是月圓之際上吊身亡。還有一點,老者雖然說的很隱晦,但朱晨逸卻能從老者的語氣中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每次楊月兒和那白衣少年行房之後,身體都極為虛弱,而且這個虛弱的時間會持續兩到三天。
綜合以上信息,朱晨逸估計這個少年的身份有兩種可能,一是,妖物。二是,妖道。妖物,他是根據少年夜晚現身,且還是月圓之際,來判斷的。至於妖道,他是依據楊月兒行房後的表現來做出客觀的判定。在老者眼裏那就虛弱,但在朱晨逸的眼中,那是采補的功夫。
沉吟片刻之後,朱晨逸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並且提出開棺驗屍的設想。聞言,老者目次欲裂,當即捶胸頓足,又是一番哭泣。最後在眾位親戚的勸慰下,這才伸手摸了一把眼淚,點頭答應了下來。
朱晨逸見老者不在提及配陰婚之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甚至連緊湊的峨眉都為之舒展開來,至於小屁孩柳明,一聽說要開棺驗屍,則是表現出一副既驚喜,又害怕的表情。
好在楊月兒的墳頭離此不遠,眾人在經過二十分鍾左右的行走,終於來到一座毫不起眼的新墳前。
作為地師,朱晨逸到達現場後,簡單的掃了幾眼,發現這座墳的位置,不算好,也不算壞,隻能說一般而言。即不能起到庇護後人的目的,也不會因為葬法不得體,而令家人慘遭橫禍。
當下,他也懶得去為其謀一福地,直接指揮取來鋤頭和鐵鍬的村夫們開始刨墳。
這些村夫都是楊月兒家的親戚,為了給楊月兒的死找一說法,幹起活來特別的賣力。即便是多日無雨,墳頭特別堅硬,但依舊在半個小時左右被刨開了。
一具塗著紅漆的嶄新棺木,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看著那鮮紅如血的油漆,村夫們沒有誰敢上前去開棺。朱晨逸無奈的搖搖頭,正欲親自動手。而這時,站立在一旁抽泣的老者,卻是抄起鋤頭,猛的砸在棺木之上。
一下,兩下,三下。棺木異常的堅硬,再加上老者年事已高,三下過後,他就氣喘籲籲,甚至連虎口都被震的鮮血長流。但,他依舊不顧眾人的勸阻,使勁的揮舞著鋤頭砸在棺木之上。
但聞,哢嚓一聲脆響,棺木被砸開了。老者將鋤頭扔在地上,猛的朝棺木撲去。當他看到棺木中的女兒,頓時尖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看到老者暈厥過去,其他村夫頓時大吃一驚,連忙跑了過去。膽子小的,扶住老者的人還好。至於那些膽子大的,跑到棺木之前的那些人,可就慘了。
當他們往棺木裏邊一看,頓時尖叫了一聲,隨即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
“師傅,他們看到了什麼?”看著村夫們的表現,孩童柳明露出好奇的表情。可他這個好奇之心,剛剛升起了,就被張小花的一聲恐嚇打斷:“還能有什麼呀,一定是屍體腐爛的樣子很恐怖唄。”
朱晨逸笑了笑,大步的走了過去。即便有心裏準備,到了跟前,他依舊差點吐了出來。楊月兒的屍體腐爛倒不是很嚴重,唯一令人惡心的就是那些在他七孔中來回穿梭的蚯蚓,以及那些肥胖的白色屍蛆。
忍住內心的翻滾,他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一根樹枝。撥弄了一下死者的手指,以及那些沒有腐爛的肌膚組織。這一看卻叫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死者生前並不是上吊而死,因為死者的喉骨並未斷裂。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他再次檢查了一下。卻意外的發現死者的肌膚雖然腐爛了部分,但非常的幹枯,如同死前被蒸發掉水分一般。
“莫非是被妖修吸幹全身的精氣所致?”朱晨逸眼睛一眯,再次看了一眼棺木中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