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二圈,三圈下來,房間內沒有任何的反應。朱晨逸這才讓楚楚停下來,去別的房間。
十多分鍾過後,楚府的房間全部檢查完畢,甚至連廚房,茅房,放雜貨的倉庫,都沒有放過,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不過朱晨逸並不著急,還有院落沒有檢查。隨後,他帶著楚楚拖著袋子,在院子中的各各位置開始走動。
一圈,二圈,三圈,可結果卻是令人十分沮喪。就在楚楚精疲力盡的時刻,拖著袋子走到一塊大樹下麵的她,忽然尖叫了起來。
朱晨逸見此,大喜過望,連忙迎了上去。而楚楚卻是俏臉煞白,渾身顫抖的指著袋子,急急巴巴的說:“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拉……拉住我的袋子。”
看著楚楚驚恐的樣子,朱晨逸當下也顧不得出言安慰,連忙問道:“你確信是有東西拉住你的袋子?”
聽朱晨逸這麼一問,楚楚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不由的再次顫抖了起來。就在剛才,她拖著袋子走到大樹下麵之時,卻意外的發現了袋子被什麼東西扯住一樣,等她轉頭望去,地上隻有一些草坪,除此以外卻什麼都沒有。
楚楚雖然沒有回答,可通過她的表現,朱晨逸卻是看的十分清楚,那就是通過作法的東西就埋藏在此處附近。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朱晨逸心中大定。本欲讓楚楚再次拖動袋子,來檢查東西的準確位置,但又見她狀態不好,於是隻好站在一旁耐心等候。
朱晨逸能等,可張小花卻是個急性子,她見楚楚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怕耽誤大事,趕緊督促了一句:“楚楚姐,這事不能等啊,醜時一過,法術就無效了,東西可就難找了。”
楚楚是何等精明的女子,早在朱晨逸站在一旁莫默不作聲,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再加上現在聽張小花這麼一說,她立即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於是她咬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袋子就往剛剛的地上走去。
誰知,剛一走到那地方,她突然感覺到袋子一沉,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扯住一般。即便心中十分害怕,楚楚依舊是轉頭望了一眼。而這時,耳邊卻傳來了朱晨逸的聲音:“不要停,繼續圍著那個位置繞圈圈。”
“知道了。”
楚楚應了一聲,硬著頭皮,繼續拖動著那個袋子。而朱晨逸卻站立在一旁,死死的盯著那個袋子。
說來也是奇怪,楚楚拖著那個袋子,每次走到那個位置,都會感覺袋子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而朱晨逸卻是清晰的聽到從地麵下,發出一聲類似於金屬的敲擊聲。
就這樣,楚楚在拖動袋子,朱晨逸在一旁觀看,並聆聽。其他人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張小花都站立在一旁,生怕打擾到施法的兩人。
一時間,現場十分的寂靜,唯一發出聲音的就是那個袋子,拖過地麵傳來陣陣沙沙的響動。
一圈,二圈,三圈,直到第九圈的時候,袋子猛的一沉,感覺就像人落水一般。隨後,任由楚楚怎麼拉扯,袋子就是一動不動。
“好了你休息吧。”看著楚楚滿頭大汗的樣子,朱晨逸笑了笑走了過來,衝站立在遠處的士兵們叫道:“順著這個袋子位置挖。”說罷,他伸手將身形搖搖欲墜的楚楚扶到旁邊的椅子上。
那些早已等候多時的士兵們,扛著鐵鍬,立即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大塊頭伸手就將袋子提了起來,扔到一邊。
動作很粗魯,但十分有效。約莫二十分鍾左右,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朱晨逸,忽然聽到鐵鍬撞擊在金屬之上,發出的哢嚓一聲清響。
朱晨逸走了過去,發現被挖開的坑,深度在五米左右。他跳了下去,用手撥開泥土,頓時叫他發現一個黝黑如墨,有磚頭大小的一個金屬塊。
拿到地麵上,用清水洗淨,他低頭一看,發現上麵那個熟悉的字跡,和一道靈符的圖案,頓時皺起了眉頭。這道靈符叫血煞符,是湘西巫蠱中的害人法門。
楚楚見朱晨逸緊鎖眉頭,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心中一突,急切的問道:“朱大哥,怎麼了?莫非這個磚頭有問題?”
朱晨逸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小花搶先說了出來:“當然有問題了,這是湘西的血煞符,莫非你們家得罪了湘西巫門的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一句湘西,落在楚楚耳中,令她臉色驟變,仿佛是想起來什麼似得,猛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急急巴巴得道:“湘……湘西,難道那個人是湘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