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逸一時間摸不清對方這句話的意思,當下隻能默不出聲。那白衣女子也不介意,反而笑道:“小友既然是媚兒的救命恩人,先前你追蹤我們一事,我也不與你計較。”
白衣女字這句小友一出口,朱晨逸看了她一眼,頓覺怪異無比。心中想不通這個和自己年紀相差無幾的女子,為什麼呼喚自己為小友,要知道小友這個稱呼,是長輩或長者對晚輩的一種尊稱。
即便心中有所不滿,朱晨逸也不敢表露分毫。當即一抱拳,道:“多謝……多謝……”連說兩個多謝,但前輩二字卻是無法出口。白衣女子的江湖經驗是何等的豐富,她見朱晨逸如此,頓時笑道:“小友不要認為我在占你便宜,其實我已年過五旬。”
說到這裏,她見朱晨逸一臉愕然,隨即微微一笑,似乎不願意在此事上過多糾纏,立即將話題轉移:“我見小友雙目發青,隱隱有些失明的現象,不知是何原因?”
一句失明,令朱晨逸好不容易才平靜的心,再起波瀾。隻不過這次並非是因為對方的媚術,而是讓他看到一絲求醫的曙光。要知道像年過五旬的白衣女子,無論是功力上還是見聞上,都比初出江湖的他,多了數倍不止。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朱晨逸將自己取地氣,救治九命貓的事情說了出來。可沒想到,這個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辦法,卻是令他有了意外的收獲。
白衣女子聽完他的敘述之後,沉吟片刻,給出了解釋,那是朱晨逸擅自破壞風水寶地,遭了報應。不過,隨後她也提出了解決辦法。
按照白衣女子所說,方法有兩個,一是朱晨逸的所學偏邪,需廢除自己功力,另尋其他典籍,這樣一來雙目不治而愈。二是積德行善,以此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不過這個方法極慢,且收效甚微。
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令朱晨逸頗為無語。讓他廢除功力,這就好比讓一個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富家翁,去街上乞討一般不靠譜。
至於第二條,朱晨逸倒是覺得有些靠譜。
隨後,三人閑聊了一番,朱晨逸提出了請辭。白衣女子也未加挽留,而楊媚兒則更加不好說些什麼。
就這樣,三人相繼離開。
為了及早到達金山寺,找到張小花和鳳凰兩人,朱晨逸絲毫不敢耽擱。一路上狂奔,疾馳而下。
正迷迷糊糊間,忽然聽的一陣大罵聲傳來。接著他就看到前頭的大路上,兩個道人打扮的老者,正在圍攻一個懷中抱著女人的男子。
左邊的道人手中拿著一柄寒顫顫的寶劍,指著那名男子大聲叫罵,而右邊的道人則是赤手空拳的朝那名男子身上招呼,抬手間竟然紅光展現,隱隱的傳來一陣雷鳴之音,一看就是茅山派的五雷掌。
那名男子抱著懷中的女人,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嘴裏說著一些不著調的話:“想不到在這荒郊野外,居然能夠遇到如此絕色美人,這也算的上是我林雄武的福氣……”說著說著,再次伸出粗大的手掌,在那女人的胸口狠狠的捏了一把,隨即發出如同狼吼般的笑聲。
那女人被他抱的緊緊的,又見一隻肥大的手撫摸在胸前,頓時嚇的嗚嗚的哭了出來。拿劍的那名道人一見,頓時目次欲裂,道:“狗賊,老道和你拚了。”說罷,提劍便刺。而另一名空手的道人,也叫喊著撲了上去。
兩人的攻擊十分凶猛,甚至帶有一絲同歸於盡的打法。林雄武卻是並沒有害怕,右手一揮折扇擋住道人的寶劍,於此同時向前跨了一步,躲過另一名道人拍來的五雷掌。
兩個道人見林雄武懷中抱著一人,尚且如此從容不迫,心中大驚。當下兩人顧不得許多,再次圍攻了上去,特別是那位拿劍的道人,見女兒受此奇恥大辱,心中大怒,暗暗想道:“與其讓女兒落到林雄武這個專取女人元陰練功的奸賊手中,還不如讓她早早死了幹淨。”
帶著這個念頭,他的那柄長劍一下子變的凶狠無比,劍劍朝林雄武的要害處招呼,毫無顧忌女兒在對方的懷中。
林雄武見道人如此拚命,當即大怒道:“好你個老道,連親生女兒都想殺。”說罷,蕩起手中的折扇,朝拿劍的那位道人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