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在滾動,但他的嘴卻依舊不敢挪開,生怕懷中的雲瑤大聲喊叫,將林雄武招了過來。雖然他並不一定懼怕對方,可是想在林雄武的手中毫發無損的將雲瑤帶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也是他為什麼利用取元陰作為借口,搶先進入破廟的原因。
“他娘的,居然敢欺騙老子。”朱晨逸摟著雲瑤剛滾落到溝底,就聽到林雄武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是破廟倒塌的聲音。朱晨逸暗自咋舌,心道:“這廝的法力果然高強,一掌就將破廟毀去。”
林雄武氣急敗壞的圍著林子搜索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依舊不見朱晨逸和雲瑤的蹤跡。頓時大怒,走到山溝旁邊,破口大罵了起來。但見他汙言穢語,捶胸頓足,罵的甚是難聽,於其表麵飽讀詩書,溫文爾雅的樣子般若兩人。
罵了一會,也許是累了,也許是感到無趣,他無奈的搖搖頭,歎息道:“罷了,終日打雁,今日倒叫雁啄瞎了眼。老子拚死拚活,好不容易才將這太陰女擄來,本想取其元陰練功,拿其作為鼎爐,沒想到卻是便宜了這小子。”說這話時,他的聲音居然顫抖不已,仿佛比死了爹娘還要難受,還要傷心。
就這樣他又在上麵呆了大概一兩分鍾之後,這才失望的離去。
朱晨逸爬在山溝之下,側耳聆聽,確信林雄武走了之後,這才將嘴移開,伸手將雲瑤扶了起來,然後站到一旁,與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雲瑤伸出衣袖擦掉嘴角和臉上,朱晨逸留下的口水。麵色緋紅的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她不知道這個前一秒還要取自己元陰的男子,後一秒居然如此遵守禮數。
雲瑤是害怕,摸不清情況,不敢亂動。朱晨逸是不知所措,呆立當場。兩人就這麼傻傻的站在那裏,誰也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朱晨逸動了動嘴,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小姐,在下剛才是情非得已,怕小姐的叫聲引來林雄武,還望見諒。”
他這麼一說,雲瑤想起先前朱晨逸親吻自己的一幕,臉上頓時騰起一片紅暈。正欲回話,忽見朱晨逸傻傻的望著自己,嚇的她趕緊將頭低了下去。
雲瑤低頭,朱晨逸這次醒悟了過來。連忙深吸一口氣,抱拳道:“請問小姐可是歸雲山莊雲瑤?”
“是!我便是雲瑤!”
聲音細若蚊音,卻甚是好聽。聽在耳中,有一種令人酥到骨子裏的感覺。
確認了雲瑤的身份之後,朱晨逸笑道:“雲瑤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天色已經不早了。”
雲瑤輕輕點了一下頭,朱晨逸剛一抬手準備去拉她,但手抬了抬,還是放了下來。適才是為了救她,情非得已之下,這才抱她,親她。可是現在讓他將雲瑤摟住,他實在做不到。
由於地處山溝,雲瑤又是一個弱女子,想讓她自己爬上去,明顯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朱晨逸想了想,決定弄根藤條將她拉上來。想法是不錯,按理說應該沒有問題。
可是他忽視了一點,那就是雲瑤雖曾練過一些強生健體的功夫,但從小生在大家族中,又是嬌生慣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再加上一夜之間,突遭巨變,連續遇到兩個男人的輕薄,已令她疲憊不堪,不要說這是山溝,就算是平路,她也難以走出幾步。
當她將藤條拿在手中之時,攀爬了幾步就覺著雙手酸痛難耐,等爬到一半的距離,一不小心手一滑,身子向後仰去。
雖然隻有五六米的高度,但對於女人的雲瑤來說那是致命的,先不說那些灑落在地上的亂石,就那個高度,摔下來不死也會脫層皮。
朱晨逸見此,連忙放下手中的藤條,飛身從山溝之上躍了下來。雙臂張開,雲瑤正好掉落在他懷中。
嬌軀入手,隻感心中一直騷動,朱晨逸大驚,連忙將雲瑤放了下來。兩人的身體一觸即離,都是往後退了一步,雲瑤更是羞得滿臉通紅,以袖掩麵,低頭躲到一邊。
借著微弱的月光,朱晨逸看到雲瑤那嬌羞的小女兒家姿態,頓時想起了和她一般大小的小丫頭張小花,心道:“我問心無愧,又不是成心要占人家便宜,何必拘泥什麼狗屁小節。”
當下朱晨逸無奈的搖搖頭,道:“小姐你行走不便,我來背你吧!”說罷,他往前跨了一步,不等雲瑤拒絕還是同意,便把他往背上一放,向前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