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爺子幹笑幾聲,也沒有說話。
“鳳凰,我……”
朱晨逸滿臉愧疚的走到鳳凰的跟前,還沒等他將話說完,嘴唇上就被一張柔軟的小手堵上。“大哥,我不怪你,這是老爺子下的命令。”鳳凰壓抑著內心的失落,嫣然一笑。
鳳凰越這麼說,朱晨逸越感覺到無地自容。就在兩人糾纏不清的時刻,耳邊傳來一個酸溜溜的聲音:“這是公共場合,你們要親熱去房間去。”
轉過身子,發現張小花兩手叉腰,柳眉倒豎,一臉憤怒的樣子。朱晨逸無奈的搖搖頭,拉過小丫頭,一如既往的揉向她的小腦袋。
沒曾想張小花腦袋一側,躲過朱晨逸的大手,順勢從他懷中逃了出去,狠狠的瞪了朱晨逸一眼,怒道:“你的手很髒。”朱晨逸低頭看了一下幹淨的雙手,還沒等他說話,張小花一句話差點將他雷的摔倒在地:“下次摸過別的女人,不要碰我。”說罷張小花,氣鼓鼓的拉著馮瑤瑤走進了客廳。
“大哥,不要生氣,小花妹子還小。”溫柔體貼的鳳凰,見朱晨逸呆呆的矗在那裏,乖巧的勸慰了一句。
“哎!小花這丫頭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朱晨逸搖頭苦笑。
十幾分鍾後,眾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閑聊了起來,楚老爺子說要感謝朱晨逸除去內奸,朱晨逸笑了笑,推辭了幾句,聊著聊著就聊到蠱毒上去。純陽子問要不要去找個高人將蠱毒解掉,朱晨逸說我自己可以解,不過需要一隻刺蝟。
地師朱破頭遺留下來的典籍中有過詳細記載,金蠶最畏懼嘴是鼠,身上有刺毛似蠔豬箭的刺謂,故刺猖是專治金蠶蠱的特殊藥品。至於是不是真的能治,朱晨逸也沒有把握,他畢竟是第一次中金蠶蠱,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就算不能刺蝟不頂用,他還有另一個方子,用雄黃、蒜子、菖蒲三味用開水吞服,使之瀉去惡毒。這兩個方法不管哪一種,都可以祛除金蠶蠱,不過用刺蝟稍微快一點罷了。
一聽金蠶蠱有解除的辦法,楚老爺子大喜,立即安排童副官去找刺蝟,自己則陪著朱晨逸和純陽子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些沒營養的話題。
或許是年紀大了,又或許是楚老爺子感覺這樣聊下去反而惹人厭煩,一會功夫趁著上廁所的機會,找了個借口轉身離去。
軍閥的力量就是強大,強大到讓人無語。楚老爺子一聲令下,童副官拉著部隊跑到郊區,滿山遍野的找著刺蝟。楚老爺子走後不久,童副官滿頭大汗,手中提個袋子走了進來。朱晨逸打開一看,好家夥,袋子裏邊大小一共五隻刺蝟。大的估摸著有二斤左右,小的也半斤上下。
一個小時之後,楚府被荷槍實彈的士兵團團圍住,就連朱晨逸居住的房間外麵都設了好多的哨兵。張小花穿過幾道崗哨,端著做好的刺蝟湯走進朱晨逸的房間,鳳凰雙手來接,卻不曾想小丫頭對其置之不理,氣嘟嘟的將大碗望桌上一放,頓時少許的湯汁撒了出來。
看著慪氣的兩人,朱晨逸無奈的搖頭苦笑,轉身對純陽子道:“一會我運功將金蠶蠱逼出來,還勞駕師兄幫我護法。”
“無妨!”純陽子騷包的一搖折扇,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
沒有了後顧之憂,朱晨逸鬆了一口氣,拿起香氣濃鬱,加了排骨的刺蝟肉,三兩口吞了下去,再仰頭將碗中的湯喝的幹幹淨淨。
肉和湯下肚之後,朱晨逸的臉上青色一閃即逝,接著他感覺腹中疼痛無比。
蠱毒發作了!
朱晨逸連忙盤膝坐在地上,雙手掐訣,催動著體內的真氣,借助刺蝟的藥力緩緩的像金蠶蠱逼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頑固的金蠶始終與刺蝟的藥力在玩著捉迷藏的把戲。汗水順著朱晨逸的額頭慢慢的滴在地上,片刻功夫他身上的袍子如同水中撈出來一般。
“師兄,大哥他怎麼樣了?”
鳳凰和張小花兩人看著朱晨逸痛苦的表情,以及青色的臉頰,第一次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不過話說完之後,張小花卻是狠狠的瞪了鳳凰一眼,惹得鳳凰搖頭不已。
“我幫不上忙,看他造化吧。”純陽子收掉折扇,看著朱晨逸臉上越來越濃的青色,連連咂嘴,歎息道:“如果藥力一過金蠶沒有逼出,師弟就危險了。”
純陽子的話聽的兩個女人是心驚肉跳,好在這樣的擔心並不長久,大概在五分鍾左右,朱晨逸大叫一聲,吐出一個渾身金色,不停蠕動的金蠶。
諷刺的是還沒等純陽子發出控火術將其燒死,站立在一旁的柔弱女子鳳凰脫下鞋子,使勁的砸在金蠶的身上,一把砸一邊罵:“叫你害我大哥,叫你害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