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都是浮雲!金錢也好,美人也罷,就算權利能夠隻手遮天,也難逃脫這等殺人於無形的手段。
心狠手辣,喜怒無常!這八個字是女人給朱晨逸的評語。
但她哪裏知道這是朱晨逸故意為之,為了爭取到談判的本錢,顯露自保的手段,震懾眾人,這才是他的目的。和大家族打交道,事後不為其效力,極有可能會被滅口,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朱晨逸不想成為楚家圈養的打手,這才有了先前立威的手段。
“我們還是去看看老爺子的病情吧。”朱晨逸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等女人回答一把摟過鳳凰,轉身向客廳走去。
“童副官,去聚仙樓頂上一桌上好的酒菜,我要款待朱先生。”女人吩咐道。
“小姐難道就這麼放棄了?”童副官皺著眉頭,掃了一眼摟著鳳凰的朱晨逸,有些不甘心的站在那裏。在當初策劃去請朱晨逸的時候,童副官就聽女人說過,老爺子千叮囑萬囑咐,事後無論如何一定要留下朱晨逸為其效力。
“你認為這樣一個高人會甘心供我們驅使嗎?”女人輕歎一聲,看著朱晨逸遠去的背影,道:“即使他願意留下,我們楚家也不敢收,奴大欺主……更何況他是一個道行很深的高人。”女人說到這裏似乎想起了什麼,美目一眨,轉頭看了童副官一眼,吩咐道:“那個叫張小花的女人,你們盡快找到,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讓他記恨我們楚家。”
童副官點點頭。
等女人和童副官回到客廳,發現朱晨逸盯著一副字畫一動不動,連他們走進來都沒有發現。好奇心驅使女人輕輕的走了過去,這是一副山水畫,被掛在客廳的右邊牆壁上,畫功很好,將一草一木畫的都很傳神。畫麵上一座殘破的道觀聳立在高山之巔,藏秘於雲霧之間,道觀前是一棵三四人合圍的參天大樹,在大樹的低下十二生肖的石雕將一把墨綠色的青銅古劍圍了起來。
女人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這才發現每個石雕的額頭都畫著一些符號。除此以外畫麵上什麼都沒有,沒有題款,沒有名號,更沒有印章。
“朱先生能看懂這幅畫?”女人試探的問一聲。這幅畫她一直覺得裏麵藏著些什麼,不說別的,單就那把墨綠色的青銅古劍,她每次看到都感覺到有些害怕。更何況那十二生肖的石雕,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朱晨逸將目光從那把劍上依依不舍的收了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一時間也看不出名堂,不知道楚小姐能否割愛將這幅畫送我。”
說這話時,朱晨逸內心十分緊張,這幅在普通人眼裏有些怪異的書畫,他卻從中得到了一個消息。十二生肖鎮壓著一柄古劍,從畫麵上看,十二生肖被人以九宮八卦的方式將古劍圍在周圍,每個十二生肖的額頭上都被雕刻著鎮壓煞氣的符籙。十二張,一張不多一張不少。
鎮壓古劍,按照地師朱破頭留下來的典籍中記載,取十二生肖之靈氣,聚十四張鎮煞符,取九五之意,以真龍天子之墓藏之。
還有兩道符籙哪裏去了呢?朱晨逸抬頭望了一下畫麵上的山勢,山高而陡峭,道觀前一道山梁,宛如如一把天然的寶劍從山頂插到穀底,但見左右層層包裹,護衛重重,道觀立葵山丁向,前五十米,藏風聚氣,是個標準的騎龍穴。
三鬥六芝麻官,五鬥綠豆將,九鬥帝王,這是關於墓穴的一種說法,道觀門前所在位置確是九鬥。莫非那兩道符籙在帝王墓穴中,朱晨逸目光死死的盯著畫麵上一個地方。
“朱先生真的不知道這畫的來曆?”女人有些狐疑的望著朱晨逸,腦子中飛快的權衡著利弊。
朱晨逸皺著眉頭,佯裝微怒,一甩手坐到沙發上,拿起茶碗抿了一小口,道:“楚小姐既然不舍,此事作罷。”
見朱晨逸麵露不悅之色,女人微微一笑,衝童副官使了一個眼色,童副官將畫取了下來,捧到朱晨逸的麵前。
“朱先生既然不願說出畫中的秘密,我也不強人所難。隻是這幅畫來之不易,還望朱先生記得欠我們楚家一個人情。”女人深深的望了朱晨逸一眼,高聲莫測的說了一句。
這幅畫其實就是一地攤貨,並沒有她說的什麼來之不易。在兩年前女人在上海外灘溜達的時候,發現這幅畫有些奇特,於是花費了一個大洋將其買下而已。她也曾找了許多高人看過,可是別人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更不要說破解畫中的秘密。
至於她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架勢,這是大家族一貫的伎倆,利用人對未知事物的敬畏,從而順水推舟做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