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書裏曾經寫道,皇後邵容秋宮裏種著一株極其名貴的夙火蓮,把它的果實搗成漿塗抹在皮膚上,消腫去疤效果絕佳。
想到這兒,宮婉淑歎一口氣。
按照原劇情,邵容秋和宮婉淑非常不對付,分分鍾想弄死她那種。直接去要這麼好的東西,邵容秋肯定不願意給她。
正愁著,聖旨突然到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貴妃宮氏身體抱恙,朕特準宮氏明日不必隨同出宮祈福,欽此!”
出宮祈福?
宮婉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皇上明日要為了蝗災要去大慈恩寺,為國祈福,還要在宮外過夜。
妙啊!
這事兒皇後怎麼也得跟去吧?機會不就來了!
宮婉淑興高采烈地接了旨。
荷月正疑惑著,宮婉淑湊到她耳邊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
荷月嚇得連連搖頭,連說十幾個“不行。”
宮婉淑哪管她同不同意,命令她立馬去找一套黑衣服。
等到第二天入夜,黑衣黑褲黑麵罩的宮婉淑,躡手躡腳,悄悄翻出了熙露軒……
腳一落地,宮婉淑就輕車熟路地向皇後的昭輝閣行進,在夜色的掩護下,路上還算順利。
正當她掩身在一個牆角處,後麵突然有人拍她肩膀:“老兄,膽子挺大啊。”
宮婉淑猛地回頭,直對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雙瞳在夜色中閃耀如天上的明星,睫毛纖長,忽閃忽閃的,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那人的打扮也不似宮中的侍衛,一身朝服,隱約能辨認出祥雲花紋,玉帶圍腰,墨發高束在頭頂,一根玉簪橫插而過,一副顯貴公子的模樣。
還未等宮婉淑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把揪下她的麵罩。
空氣一瞬間凝固了。
“香,香腸嘴?!”
宮婉淑情急之下衝著他的臉猛吐一口口水,搶回麵罩就奪路狂奔。
那男子抬袖擋住,也不去追,隻是看著宮婉淑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一笑。
“女的。”
大慈恩寺內,宇文桓正手持香柱,虔誠地鞠躬奉香。
邵容秋站在他身旁,雙手合十,仰首看著麵前這樽巨大的佛像,心中別有所想。
她向佛許的願,是希望宮婉淑早日成為冷宮廢妃,永遠不得翻身,永遠不能和她搶宇文桓。
此刻站在宇文桓身旁的還有一位女子,九門提督之女,慕容玉。
慕容玉是由皇後一手提拔上來的,又憑著顯赫的家世,前不久剛被封為玉貴妃,和宮婉淑平起平坐。
慕容玉自認為這次祈福皇上沒有帶宮婉淑,反而帶了她,是因為皇上心裏更夙歡她,為此十分得意。
隻是此時,她的臉色卻不太好。
大殿裏的檀香熏得很濃,慕容玉聞得久了,胸口有些發悶。
“不舒服?”宇文桓發現了。
慕容玉點點頭,已經暈得快要站不住了,旁邊的侍女趕緊上前扶著。
“今日結束得早,貴妃既不舒服,那就擺駕回宮吧。”宇文桓雖有些不悅,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皇車又浩浩蕩蕩地返回皇宮。
一身黑色的宮婉淑,此刻已經貓進了邵容秋的寢殿。
“在哪兒呢?”她四處找著,卻根本不見夙火蓮的蹤影。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護送皇上皇後的鸞車,已經向昭輝閣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