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苑南夫婦走後,步驚瀾便把嘴裏的酒給吐了出來,白落幽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順道給他把脈,發現他沒有被那酒中毒所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抹了一把嘴巴,好奇地望著白落幽,“幽幽為何讓我吐酒?是酒不好喝嗎?”
她笑著搖頭,“不,是有毒。”
還不是一般的毒,她剛剛入口之時,便覺得喉嚨火燒般難受,然後仔細品,才發現此毒狠毒之處,此毒最狠的地方將在半月之後毒發,毒發之時能讓人五髒六腑慢慢潰爛,也讓人痛苦不堪,要麼痛死,要麼就因五髒六腑衰竭而亡。
由此可見,這名門正派的龍府有多狠毒。
過河拆橋,還真是有點手段呢。
“他們竟然敢給我和幽幽下毒!我要去把他們都切了!”步驚瀾生氣地鼓著腮幫著,還擼起了袖子一副要去毆打龍苑南一番的架勢。
她阻攔了他。
“不用,就讓他們以為我們中毒了。”
這樣,他們就不會對她設防,她也能順利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望著月牙門的目光深深,餘光撇過樹下那兩個誌趣相投的小孩,兩個小孩不知在說什麼。
“哥哥叫長安?哥哥為什麼叫長安?”龍蔓蔓歪著腦袋,眨著眼睛,今日穿了一件碎花衣裳,讓她看起來更像一個瓷娃娃,好看的不得了。
長安頗為驕傲的揚起下巴,奶聲奶氣地開口,“這是我娘起的名字,我娘說,以後我定是平平安安的!”
“哦……”
龍蔓蔓一副恍然過來的神情,又歪頭看向了長安,“那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叫蔓蔓呢?”
“你的名字我哪知道。”
龍蔓蔓傲嬌一笑,神秘兮兮的湊到了長安的耳邊。
“因為,這是我娘親的閨名啊。”
“閨名?那是什麼?”
“蔓蔓娘親的閨蜜,就媚兒,也叫蔓蔓。”
“哦。”
見她們聊的歡喜,白落幽也沒有去阻攔,而是進屋去準備些東西去了。
這才剛剛進了屋子,屋外又來了人是個下人,那下人捧著一個香囊遞給她。
“這香囊上的花紋乃是龍府的家門紋路,這是我家少爺贈予夫人的,讓夫人隨身攜帶著,旁人知道夫人是龍家的人,便不敢輕易得罪。”
拿起香囊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白落幽就聞出了異樣。
她眉眼彎彎,嘴角帶著笑,眼中卻並無笑意。
“去告訴龍少爺,我心領了。”
“是。”
下人剛走,步驚瀾就奪過了香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她撿了起來,無奈的問他。
他黑著臉,一臉的不高興,嘀嘀咕咕的說,“臭的東西,一點都不好聞,幽幽不要。”
臭的?
明明香得不得了,而且這樣她詫異的是,這香囊裏麵居然放的解藥,便是她剛剛喝下的那杯酒的解藥。
解藥她也能製作的出來,所以她一開始也並不擔心,這樣她沒想到的是,龍苑南居然差人給她送解藥來了,又給她下毒,又給她解藥的,龍苑南到底想幹嘛?
“不要!”
步驚瀾又搶了過去,重重地丟了出去。
見他實在不喜歡白落幽,也沒有去把香囊撿回來,隻是覺得好笑。
“吃醋了?”
“哼。”
他一臉不高興,都快把吃醋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白落幽無奈,隻能一五一十的告訴他,這香囊的用處,至少暫且要帶在身上,也許少年在香囊上下了別的東西,為了不引起龍府中人的警惕心,必須隨身帶著。
聽完之後他鼓著腮幫子撿回了香囊,卻沒有第一時間遞給她,而是自己拿來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又問了她一句。
“是不是有個一模一樣的,幽幽就不用帶這個了?”
“是吧。”
她敷衍地點了點頭,拿著香囊進了屋,要去研究研究一番。
步驚瀾在屋外站了好一會兒,最後離開了,也不知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