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這些,所需之物還多的是,這身衣服也算物盡其用,哪哪都有東西塞著,表麵看不出來,隻有我自己心裏有數,因為實在太沉了。
往鏡子前麵一站,心中暗喜,把臉一捂,我分明就是個小玄塵嘛!
本來以為全都準備妥當,萬無一失,洪大師卻說,因為師父的法器全沒有帶在身上,所以隻能用這些東西代替,將就用吧。
一席話,又潑了我一頭冷水,突然覺得這塞了一身的都是些亂七八糟拿不上台麵的東西。
不管咋說,一切還算準備妥當,就等出發了。
往山中進發之事,還是要小心謹慎,因為那裏是別人世代守衛的地方,我們一大幫人貿然前去,弄不好就結了大仇,會起衝突,更不劃算了。
所以,走,隻能偷偷摸摸的走。
鎮上賣豬肉那個大爺他家的傻胖兒子,因為知道自己守墓人的身份,每日風雨無阻,都要去山中守著,巧的是,他守的正是我和遊小天逃出來的那個山洞。
本來想利用那個胖子尋找到正確的路線,我們駐紮在山中另一隻小分隊卻突然傳來消息。他們在山中駐紮時間不短,早就將周圍地形勘察清楚,找到了疑似當初我和遊小天被抓走的那條貫穿大山底部的河流。
既然這樣,反而少了許多周折,和尋找正確地點的勞頓辛苦,我們最先趕往山中與我們的另一隻小隊伍會合。一見我們,小蠻就興奮的撲了上來,因為這些天,她在山裏宿營地待著,那也不許去,可被悶壞了。
這一次我們聚集的人員更多,不知道會不會引起那支遊獵人的恐慌,但是計劃也不能因為他們擱淺,隻得等天色黑透以後,所有人員熄燈凝聲默默在大山中穿行,緊張而有序的往他們尋找到的河流趕去。
我的腿傷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有專門的人員照顧我,一人架一條胳膊,雖然是架著,但也跟抬著差多次,好幾次我的兩腳都找不了地,但是也好,不拖大家後腿就行,也不知道照顧我的這倆人咋練出來的那麼大力氣。
“洪老先生,有人跟蹤。”
我聽見前麵有人低聲對洪大師說。
洪大師卻隻是擺了擺手,大概意思是不必介意。
我們這麼多人,當然是不怕那一隻遊獵人,打起來他們未必是我們對手,恐怕他們也不敢擅自行動,而隻是在暗中密切關注和監視著我們。
終於尋到了那條河,但並不確定是不是那晚我們進去的那條,充氣的筏子一一扔到水裏,全都坐了上去。
逆水而上,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竟然真的看到了那個恍若張開黝黑巨口的山洞,一股惡臭從洞裏鑽出來。
好的是,這一次全有準備,人手一個防毒麵具戴上。
我勸小蠻一會最好閉上眼,她偏不聽,非的好奇的要看,她愛看看,反正我是不看了,戴著防毒麵具往筏子上一躺,閉上眼睛眯著。
“嘩啦啦”的水流聲,我知道我們竟要經過怎樣一個山洞,盡管心裏有準備,也沒睜眼看,但還是感覺一種難言的壓抑感。
胳膊上一陣鑽心的疼,正是小蠻使勁的擰我的胳膊,她戴著防毒麵具發不清晰的人聲來,仿佛所有的恐懼和憤怒都要發泄在我身上似的。
連擰帶抓,要是能咬估計她也會毫不猶豫的下口,早跟她說了別看,這能怨我麼?
我們人員的照明工具幾乎照亮了整個山洞,這一次我也將洞裏清醒看的更加清楚,太多了,密密麻麻,恐懼之感隻比上次更甚。
感覺到吊屍的地方快到了,我示意小蠻趴下,她這次倒是乖乖照做了。
我又一次閉上眼睛,突然一陣歡呼聲鑽入鼓膜。
“哈木!哈木!哈木!”
我們全都往後看,難道是那隻遊獵人?
他們知道我們進來了,沒有阻攔,此時發出的歡呼聲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覺得我們進來就是送死,他們為不戰而勝的勝利感到高興吧?
哈木是什麼?隻是簡單的一個音節,還是在具體指什麼東西?
因為戴著防毒麵具,加上山洞的傳遞聲波有限,並不能確定聽清就是那兩個字。
不管了,我想。
或許在某一個時刻他們就會進來收獲戰利品,那個時候,真的不知道我們到底是死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