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向他的師傅示意,錢袋子裏的東西是真的,
一邊還在圍著掌櫃爭吵的觀眾全都看了過來。
看著丘處機手裏的那個錢袋子,他們的內心有些不平衡,
明明是一場穩贏不輸的賭鬥,接過他們全讓鄭學文好好的上了一課,
那些可都是他們的血汗錢!
“掌櫃的退錢!”
“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請的一個托,就你這樣的破店子還有什麼必要開下去嗎?”
“連顧客的酒錢都要騙?”
原本店家和他們做的約定是,隻要胡子男贏了就給他們減去一半的酒錢,
也就是說,隻要是在店老板這裏交了錢的隻要等著一會喝酒就是了,
原本是一個一本萬利的活動,來這裏的自然也是來喝酒的,當然也不擔心自己的錢打了水漂,
可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這個年輕的書生那麼能喝,
春朝陽居然被喝趴下了?
眼看著自己的酒錢可能會打了水漂,那些看客頓時就熱鬧起來了,
胡子男找茬喝酒的時候他們沒有鬧,到了現在,一個個就跟活了過來一樣,死死的盯住酒館的掌櫃,
他們都在等一個解釋,
原本就熱鬧的酒館就更加的熱鬧了起來,
“你.....我沒醉......你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
“啊啊啊啊啊啊!”
絡腮胡子的男子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隻是剛剛站起來就提到了那邊用來放酒的桌子,
就連一開始想要息事寧人的掌櫃都忍不住內心一痛,
那些被春朝陽打碎的瓶瓶罐罐可都是店裏收藏的好東西,一般不輕易的拿出來,這一次也隻是為了門麵才拿出來給兩人倒酒,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看著突然暴起的胡子男,鄭學文微微一笑。
“不過是拚酒而已,規則就是這樣的,喝醉的那一邊就是輸家,既然你輸不起,為什麼非要和我賭酒量呢?”
“身為前邊境的英雄,難道不會因此感到羞恥嗎?”
春朝陽如怒濤般的氣勢猛的一滯,他混亂的眼睛盯住鄭學文的那張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看著偃旗息鼓的春朝陽,站在一般的掌櫃倒是急了,
他本來想借著春朝陽的勢頭,將這個書生製服下來,
然後,憑借著他和春朝陽這段時間建立起來的關係,挽回一些自己的損失,
甚至隻要讓鄭學文把自己拿走的那一份酒錢取回來,他還有的賺,
可是,春朝陽居然偃旗息鼓,似乎想要停戰了?
這怎麼行!
身後就是一群吵著要補償的酒客,書生看著似乎已經停下來的春朝陽搖了搖頭,似乎已經準備走了,
而他確實也是準備走了!
“處機,我們該走了,今天你還有東西沒學呢!”
“遵命,老師!”
站在鄭學文身後的那個少年點了點頭,崇拜的看著鄭學文,然後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
臨走前,鄭學文還不忘了騷包的甩一甩自己雪白色的秀發,
可就在那一瞬間,店掌櫃的突然朝著春朝陽喊了一句:“春朝陽,你個白喝酒的,你給我攔住他們,我包你這一年的酒錢!”
聽到這句話,原本躊躇猶豫的春朝陽就像是被激怒了的獅子一樣,死死的盯住師徒兩人,
隨後,人群中爆發出一聲驚呼,
鄭學文回過頭,看到了那個做出衝鋒姿態的身影,
這一瞬間,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隻見春朝陽雙腿一蹬,整個人就像是一道流光一樣的飛撲了過來,
就像是餓狼一般,看到了自己心儀的獵物,露出了自己凶惡的獠牙,
丘處機乖巧的站離了鄭學文,在他看來,這樣的敵人對自己的師傅完全不算是一回事,
這有鄭學文的眼中滿是苦澀,
他不禁暗恨自己是不是裝的太過火了,以至於讓春朝陽有一點衝動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就是能不能打過的問題了!
“我去,來真的?”
隨著一身驚呼,鄭學文的背後突然伸展出一條細長的傀儡手臂,驚險的躲過了春朝陽的這一次衝鋒,
然後,隻見春朝陽的手上縈繞著一股赤紅色的鬥氣,握住那一條傀儡手臂,然後狠狠的一拉,質地本來就不是很堅硬的木製傀儡手臂應聲而碎,鄭學文猛地掉了下來。
春朝陽呼出的氣體被赤紅色的鬥氣點燃了,
一點點的火花在他的身邊環繞,好像是隻差一點就要點著他的胡子了,
然後,他快速的出手了,雙手成刀,往鄭學文的胸口而去。
可是,符咒突然出現擋住了這次攻擊。
一個翩翩公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裏,看著春朝陽笑道:“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怎麼能忘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