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嚴重的國民死亡事件,菲國當局再軟弱無能,也必須出動安全部門去捉人,馬尼拉城內到處都是警笛聲,原本活動猖獗的黑幫也選擇了暫時蟄伏,真正被捉的人是那些僥幸幸免於難的示威者,玲玲則是頭號目標。
像玲玲這種傻白甜,連跑路都不會,出了事就躲在教堂裏,很快就被軍警捉到,和她一起被捉的還有十幾個跟示威活動有關聯的人,他們並沒有到現場,而是在後方幫著做宣傳和後勤,現在也被捉去頂罪。
安全部門把這些人關到了獨立的監牢,沒日沒夜的進行逼供,有時候還會上刑,這些人本來就跟所謂的恐怖襲擊無關,所以問來問去也問不出什麼來,最後隻能把捏造好的“事實”拿出來,讓他們照讀,不肯讀就打。
最慘的還是那些女犯,不但要被打,還都被性侵過,那些腐敗的軍警收了黑幫的錢,自然要把這些敢於反抗的示威者往死裏整,以起到殺雞儆猴的目的,黑幫可以拿他們的事例去警告那些不順從的人。
被折磨了三天,這幾個犯人熬不過死掉了,也有人試圖自殺,這些人基本上都信奉天主,自殺在教義中是不可饒恕的罪行,可是現實的不公和殘酷折磨下,神又在哪裏?他們對神的信仰也在崩塌。
玲玲被獨自關押在一個小牢房裏,因為她是示威活動的召集人,知道的最多,也是最好的替罪羊,為了不讓她自殺,牢房的四周牆壁都貼上了軟墊子,她除了被多次強奸之外,也沒有受太多酷刑,因為當局還要用她上法庭演一遍,不能真的留下什麼刑訊逼供的痕跡。
此時的玲玲心如死灰,她本想救回自己的姐姐,可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也陷入這無邊的地獄之中,明明是解救被綁架婦女的正義行動,而且明明已經勝利了,可那一枚導彈,那一個爆炸,讓一切都化為虛無,她也被直接打進地獄裏。
黑牢裏沒有時間,也不知道日夜,迷迷糊糊中,玲玲好像聽到了槍聲,她以為是自己又出現了幻覺,所以沒有理會。不過很快,牢房的門就被打開,她仿佛看到一道光照進了無邊的黑暗,光的那一頭還有一個天使在向她走來。
“能走嗎?”一個蹩腳的英語發音把玲玲從幻想拉回到現實,因為來人並不是什麼天使,而是曾經騙她害她的那兩個人之一。
玲玲手腳上的鐐銬一脫,就發瘋似的撲向要救她出去的人,用手抓,用嘴咬,那人愣了一下,隨即打手在她的脖子上打了一掌,直接將她打暈,然後拎著出去。
過道上,有幾具軍警的屍體,所有監牢的門都被打開,牢房中關押的人小心翼翼的鑽出個頭來,這個樣子了還不敢越獄,拎著玲玲的黑衣人搖搖頭,用蹩腳的英語大喝一聲:“跑,爆炸!”
聽到爆炸一詞,那些膽小如鼠的家夥逃生的本能被激發,衝出了牢房,跟在黑衣人的身後瘋狂的往外跑,監牢外,越來越多的軍警屍體倒在地上,血流得到處都是,他們看到外麵停著一輛車,就毫不猶豫的衝過去,逃離這個恐怖的修羅地獄。
“怎麼把她打暈了?”這時車邊一個單腿站立的人看著黑衣人,輕聲問了一句,他正是周適,現在腿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不過他這幾天也習慣了單腿跳,所以一直保持這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