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笑了笑說,謝什麼,都是自家人。你們喝著,有什麼需要喊我一聲,我得接著往下警酒。
胡素素說去吧去吧。早完事兒早送走客人早入洞房。
三姐在胡素素頭上拍了一把笑著說:“說什麼呢死丫頭。”
胡素素調皮地一撇嘴:“算我沒說,有本事別睡一塊兒。”
三姐搖了搖頭說:“跟高揚在一塊兒幾天學壞了。”
暈死,是胡素素把我帶壞了好吧。不過這話我沒有說,我怕胡素素會掐我。
待酒席散場,客人都走了之後。大誌和小夏和我們湊到了一起。小夏方才一直在廚房給大誌幫忙。大誌對我們說:“剛才管家交待了,說是主人要親自送我兩人和你們一起回陽間。這是陰間嗎?你們怎麼能到陰間來?”
小夏掐了大誌一下說:“笨啊你。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人。特別的這小姑娘,神通大著哪。她是新娘子的妹妹。”
大誌啊了一聲說,怪不得,怪不得。聽小夏說是你們幫著讓凶手投的案,謝謝啊。不是你們,不知道得等多久才能破案呢。
胡素素說不謝,我們做點兒好事,也是積功德,利人利己的事兒。
等人都走了,新郎就找到我們幾個人,讓我們跟他走。我以為大誌和小夏的身體,會在他家這個院子裏。因為院子這麼大,房屋也不少。也可以說是人間仙境,安排兩個人在這裏麵,是最好不過的,對返陽也有利。
新郎卻領著我們往外走。過了一個小橋,轉一個彎,沿小河溝邊走了幾十米。有一個小門通往一個院子。進了院子,突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座七層高的房子。
我們現在是在樓房的背麵。背麵有一個小門。新郎打開小門,我們進去,這裏是一個大廳,大堂裏還有保安值守。不過碰巧的是,保安這時候睡著了。
新郎帶著我們上了電梯,電梯一直上升到七樓。出了電梯,我們看到的是一個走廊,兩邊全是房子。新郎說這上麵沒人,是給客人們用的。不過這裏一般沒什麼客人。
我詫異地問:“這不是你家吧?你別告訴我你家都現代化了。還有大廳裏那個保安,我怎麼看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新郎說當然,他本來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們現在是在電視台裏。我把他們兩人的身體,也安排在電視台裏了。
你瑪,你以為電視台是你家開的啊,我心裏狠狠地罵道,這要是被電視台的人發現了兩具屍體並報了警。弄不好這會兒兩具屍體先是被解剖,然後被火化,讓大誌和小夏拿什麼返陽。
新郎像是看透了我的意思,笑笑說:“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人發現的,這一層常年不來人。就算萬一有人進來,也絕不會走進我安排的那間房。他們打開房門,也會進別的房間。那個房間,已經被我挪用了。”
葉朝吃驚地問:“你是說從外麵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就算有人正常地打開那個房間的門,他們不知不覺進入的也會是另外一個房間?”
新郎點點頭說是的。所以能確保萬無一失,除非遇上了高人。不過電視吧不出事兒,哪那麼容易有高人能溜到這兒。
這本事太厲害了。這樣的話,自己想設置一片私密領域,別人是無論如何都進不來的。我問胡素素:“你會嗎?”
胡素素反問我:“什麼?”
就是封住一個房間,讓別人打開門也走不進來。
胡素素說不會,沒多大用處。學這個幹啥。
這小丫頭,幹啥,用處大了去了。那不是打開自己的屋門,也可以走進別人的房間。那要想看人家夫妻的那什麼私密片斷,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到了嗎?
不過我沒這麼說。在女朋友麵前,我得純潔,高尚。自己想做自己做,看人家做那玩意兒幹啥。
新郎打開一道門。我們跟著進去。床上並排放著兩具屍體,麵目安祥,就像睡著了一般。不過細看他們的脖子處,還都留著被掐過的淤青。
大誌和小夏看著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所措。我對他倆說:“愣什麼,往自己身體裏撲過去啊。”
新郎一舉手阻止了一下:“別,可能你有點兒與別人不一樣,不是所有人都能自由回到體內或者離開的。”
新郎把大誌的身體用一隻手扶起來,然後把左手放在大誌身體的背部托著。然後示意大誌過來,另一隻手,放在大誌靈魂的背後,兩隻手像推著兩個人,慢慢往中間合攏。
隨著新郎兩隻手的靠近。大誌的身體和靈魂之間出現了一個氣旋。氣旋吸著大誌的身體和靈魂慢慢接近融合。
最後終於是新郎的兩隻手扶著一個人。然後大誌吐了一口氣,慢慢舒醒過來,一個活生生的大誌就出現在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