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從衛生間出來,毛江開始在小廚房洗菜的時候,衛生間又傳來一陣衝水聲,這次因為毛江在屋裏,我膽子也變大不少。直接衝到衛生間去看。看見一個東西,在馬桶裏一晃不見了。
毛東聽到我奔跑的腳步聲,問我看見了什麼?
我說有個東西在馬桶裏一閃不見了。沒看清楚。這次的衝水聲你聽到了吧?
毛江說聽到了。說著走到衛生間他細看了看,因為衛生間的地上,毛江沒收拾幹淨。所以踩過地板再到馬桶上去,那一定會把馬桶弄髒的。現在的情況就是,馬桶邊沿上有幾點髒印。
毛江臉上變了變,嚴肅地說:“高揚你是對的,一定有東西來過。按你說的,這是第二次來了。這會是什麼東西呢?”
“我看見的是一個女孩兒。”我對毛江說,我把那個女孩子從後牆爬上來推開窗戶的事兒對毛江說了。毛江一頭霧水,望著我:“不可能是那個女孩子從馬桶裏溜走了吧,她還會沒事兒在那一次一次溜著玩?”
我搖搖頭:“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今天這事兒,總是有些怪怪的。”
毛江從衛生間出來,接著忙他的,叫我也過去幫著洗菜,他先把饅頭給熱上。毛江無所謂地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我看她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吃過午飯,毛江說小睡一會兒就去找王開心,看他那邊進行得什麼樣了,給他提供點兒情況。吳天這一害算是除掉了,以後也沒咱什麼事了。
我說毛哥,我可是答應王開心把這事兒弄完的。
毛江說你可真能整,服了。
毛江這屋裏就一張床,也隻能一人一頭遷就下了。因為有毛江在。我一歪在床上就迷糊開了。當當當,我聽見三聲響。這是有人拿東西敲窗戶的聲音。我一下子警醒過來。三樓,外麵有人敲窗,我直接就想到了那個想要爬窗而入的女孩子。
毛江從床上躥出去,啪地一下打開窗戶的搭扣,嘩啦啦把窗戶拉開來。這家夥想也不想,直接把頭伸了出去,他往樓下看了看,估計沒看到什麼東西,很失望地說了聲,怪了。
然後他猛地轉過頭,朝上麵看去。啊地叫了一聲。我奔過去,擠著他把頭伸出窗外順著他的眼光往上看。沒看見什麼東西。把頭縮回來,不解地看著毛江。
毛江說上麵有一個女孩子,趴在樓頂朝下麵看。
“下麵院門你關了嗎?”我問毛江。
毛江說當然,就咱們兩個在,房東又不在家,我進來出去都會把門鎖上的。要不然丟了什麼東西,麵子上過不去。
“既然院門關上了,那就是沒人進來過。你說樓頂怎麼會出現個人呢。從外牆上爬上去的?我們兩個所看到的女孩子,應該是同一個人。確切地說,她不是一個人,人哪有這麼厲害?”我說來我的想法。
毛江說那也肯定不是鬼,是鬼的話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會不會和潘阿姨一樣?”我問。
毛江搖搖頭,如果有那麼多潘阿姨,可以把這個小城都搞亂套了。我明白了,有人在樓頂拉著個假人嚇唬我們。要不然什麼東西能在這麼高的位置突然消失不見,馬上又出現在樓頂往下看。
我們去樓頂看看,毛江說,說著就往屋外朝樓頂跑去。我當然也跟著他上樓。他這破屋裏,一個人呆著都覺得糝得慌,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竟然還能從馬桶裏來去。
我跟著跑到樓頂,樓頂除了我們走出來的樓梯間,是一間高出來一層的房子,其餘的都是平台,毫無遮擋。一眼望過去什麼都沒有。毛江皺著眉頭,覺得這不可能。他細細打量著樓頂,想著每一種可能。突然就盯著樓梯間的上麵。
因為樓梯間一邊,放著一個往上去的竹梯子。
毛江沿著梯子,蹭蹭爬上去。隻到梯子最上麵,連往那頂上去也沒有就爬了下來。對我搖搖頭:“上麵就那麼屁大個地方,一無所有。怪了,他大爺的,那剛剛看到的樓頂那個女孩子哪裏去了。長翅膀飛了不成?”
會不會跑下樓去了?我問。
毛江說沒這麼快,我們從看到她在樓頂往下看,沒怎麼停就跑上來了,她不來不及。就算她跑下去,我們不在門口遇上也會聽到她的腳步聲的。
樓頂沒人,我和毛江隻得無奈地下樓。到了屋子門口,發現門被關上了。毛江看著我:“你出來時關門了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我們出來的這麼急,又不走遠,我不會專門把門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