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溫珩斥責。
他倆跟著他多少年了,連個小孩子都看不住。
倘若方才出點事,他們怎麼擔待得起。
“回主子,小主子太機靈了,從天窗爬了出去,我跟百裏是防不勝防。”
若風委屈,小主子平日裏在洛京都是把他們耍的團團轉,鬼著呢!
“人呢?”
蕭溫珩冷著臉。
“怕主子責罰,已經睡下了。”
百裏彙報。
蕭溫珩沒進去,而是直接回了房。
小嬌嬌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就坐在榻上,直勾勾地望著他。
“你去哪兒了?”
她聲音沙啞柔軟。
“去隔壁看看兒子。”
蕭溫珩隨口應著,將外衣丟在屏風上,睡回到榻上。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阮洛月乖乖地地躺了過去,雙臂勾著他的頸子,重新閉上眼睛。
“睡吧,兒子也睡著了。”
蕭溫珩垂頭,吻了她的額角。
“你別走開了,我睡不著。”
阮洛月叮囑,病美人一不在她身邊,她就睡不安穩。
“好。”
蕭溫珩應答,抱著她睡了。
後半夜,算得上平風浪靜。
第二日,一清早,蕭溫珩便攜妻帶子去了皇陵。
今日是蓮妃的祭日。
皇陵並不是隨意可出入的地方。
由南宮瑾兄妹帶著,但也算是一路暢通。
小九自從昨夜被蕭溫珩逮到沒乖乖睡覺,就有些懼怕他,往阮洛月身邊躲。
阮洛月是看出來了點端倪,但是不明白他們父子這又是在耍什麼把戲。
蕭景琰早他們一步到了皇陵。
“娘親,南曙的皇帝怎麼也在祖母的陵墓前?”
小九十分地不解。
蕭景琰跟爹爹不是仇人嗎?
阮洛月:……
為什麼他家兒子認識這麼多沒見過的陌生人?
認識玉瑤,南宮瑾也就算了,怎麼連蕭景琰都識得了?
又是寧修寒那笑麵虎的鍋。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太多。”
阮洛月解釋,她可不想讓兒子知道皇室鬥爭有多慘烈,病美人有多悲催。
小九剛五歲,他眼裏的世界應該是美好純真的。
“可是娘親,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像爹爹一樣保護你了。”
小九昂首挺胸,氣勢十足。
阮洛月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跟蕭溫珩並排站在了蓮妃墓前。
“這就是你兒子,生得跟你不像。”
蕭景琰冷淡地望著小九。
阮洛月:……
感覺又被冒犯到。
小九怎麼不像病美人了!
小九可是病美人貨真價實的親兒子。
“隨他娘。”
蕭溫珩不帶感情地應答。
接過若風百裏焚的香,分給小嬌嬌和小九。
三人麵對蓮妃的墓碑,拜了三拜,將香插進了香爐中。
“小家夥,你不該來南曙,你爹是南曙逃犯,不光彩。”
蕭景琰望著小九,冷不丁地跟他說話。
這下,小九被惹怒了,白了蕭景琰一眼,氣呼呼地鼓著兩腮,義正言辭地狠懟:
“你這人說話真不著調,難怪是我爹爹的手下敗將。我爹爹是北楚駙馬爺,不是什麼逃犯。你見過我爹爹這麼光明正大的逃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