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合歡樹,花期好早。”
她悠悠地感慨了一句。
說話時,抱著她的男人身子僵了片刻,而後將她抱起,就要朝著臥房去。
“現在不想睡,我想摘合歡,你幫我。”
阮洛月來了興致。
她覺得那棵合歡好看到爆了。
蕭溫珩不說話,抱著她去了。
原本合歡到夕陽西下時,葉子會兩兩閉合,可院中的這株似乎是個意外,依舊是枝繁葉茂,生機勃勃。
“阿珩,好神奇,我第一見到這種顏色的合歡。”
阮洛月驚訝。
她醒來那天,小秋說合歡樹開花了。
以往都是粉色的絲絨花,今年花色偏深,幾乎是成了紅色。
兩人隨身處一處,想法卻是大不相同。
蕭溫珩眼神微微陰鬱,垂眸望著樹根處。
那兒藏著一個不能讓小嬌嬌知道的秘密。
“合歡的花語是至死不渝。”
阮洛月自言自語,如今院中的這株枝繁葉茂,一定是象征著她跟病美人長長久久。
她還沒看夠,就聽到了病美人的聲音。
“阮阮,為夫累了。”
蕭溫珩低聲,精神一瞬不怎麼好了。
阮洛月是戀戀不舍地又望了兩眼,跟著他回了臥房。
原本以為今夜逃不過病美人的折騰,沒承想,他格外地老實,隻是抱著她睡了。
而後她也跟著睡了,睡得特別地舒坦。
……
南宮瑾兄妹在洛京待了三日,離開洛京那日,阮洛月是強行帶著病美人去送別。
不為別的,隻為玉瑤在她耳邊 說得那句話。
她要給他們兄妹創造機會。
蕭溫珩依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眼眸間除了身邊的小嬌嬌和她懷裏的娃娃,什麼都容不下。
“阿珩,你跟玉瑤說句話。”
阮洛月小聲提醒。
病美人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連人情世故都懶得去經營。
在她的百般催促下,方才勉為其難地說了兩個字:不送。
阮洛月也不指著他說更多了,她揚手送別二人:
“南宮先生,玉瑤,一路順風。”
馬車駛出老遠,玉瑤突然從馬車裏鑽了出來,大喊了一聲:
“嫂子,我們以後還會見的。”
阮洛月知道,這話不是說給她聽得。
畢竟玉瑤不敢直接叫病美人哥哥,但喊她嫂子,間接地是在叫病美人哥哥。
身邊的男人曾有過片刻的眼神遲疑,後來又盡數消失了。
“回去吧,太陽太大,都曬紅了。”
蕭溫珩無奈,雖然舉著油紙傘,可小嬌嬌依舊被燥熱的光線曬得泛紅。
“不回去行不行?我們四處看看,選幾家鋪子,下海經商,如何?”
阮洛月撒嬌。
她還記得病美人欠她一堆銀錢呢!
蕭溫珩:……
小嬌嬌帶孩子,真怕她把孩子帶偏了,整日將金子銀子花在嘴邊。
公主府的優渥生活都擋不住她的財迷心。
“當初在帝都,你可是答應給我鋪子,至今都沒兌現。”
阮洛月在賺錢這方麵,是把較真發揮得,淋漓盡致,執意非是要鋪子。
“阮阮,你如今已經是北楚公主,還要鋪子做什麼?”
蕭溫珩無可奈何地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