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語仙,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同為父商量一二,一走就是五年,這五年你吃了多少辛苦,受了多少罪啊。”舞糾也上前安撫,摸著舞語仙的頭發,仿佛慈父附身了一般。
緩緩躲過舞糾的手,舞語仙淡然道:“王爺,也許您與舞相都是貴人多忘事,可有些事情,語仙小女子一個,心胸狹窄,一時間實在難以釋懷。惠民醫藥局,語仙願意嚐試,不敢勞煩王爺,語仙自會去參加選拔的,多謝王爺告知消息。”
雖然不知是什麼緣由,晉王放棄了李厚實轉而支持自己,但是舞語仙很清楚,這位王爺籌建惠民醫藥局,恐怕沒有絲毫為了民生的意思。將李厚實換成自己,也無非是更換一個斂財的工具。
若是此刻就被裹挾,將來即便真的當選了司長一職,舞語仙想要的局麵也不可能實現。
與其到那時候掙脫不出,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與虎謀皮。
“你去哪!?”見舞語仙轉身要走,晉王眯長了眼睛,厲聲問道。
“怎麼,王爺還不肯放語仙離開嗎?”舞語仙側頭看了看晉王,他極力掩飾著惱羞成怒,顯然對於這個局麵是始料未及的。
隱晦的保證她能執掌惠民醫藥局,還能借此機會重返安和王府與兒子團聚,這丫頭怎麼能絲毫不為所動呢!?
他不知道的是,舞語仙想要的惠民醫藥局,是不傾向於任何勢力,真真正正為子民造福的醫藥局。若不能實現,她寧可不要什麼司長的職位。
因為,那不是先太子的誌向,更不會是榭北行想要看見的醫藥局。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現在已經與舞相見麵了,即便是離開,也該回相府去啊。”晉王說著,給舞糾拚命使眼色。
後者趕緊上前,拉著舞語仙說道:“女兒啊,流離失所這麼久,難道你不想回家,不想娘親嗎?”
娘親……
整個舞相府,也就是這個生身母親對舞語仙還有幾分真情,隻可惜她從小被養在宮中,與這位舞夫人聚少離多,她本人又體弱多病,當不了家。
“五年都活下來了,難過的日子早就過去,現在已經好過多了,謝舞相掛念。晉王爺,若無其他事,語仙告退。”舞語仙說罷,也不理會舞糾一再挽留,轉身便往外走去。
“這孩子,脾氣怪異了不少。”舞糾沒能控製住舞語仙,麵露尷尬地解釋了幾句。
“不要緊,在鬼門關徘徊了幾次,一點沒有變化也不可能,慢慢來吧。”晉王緩緩坐下,顯然是累得不輕,“隻要榭明修那小子在安和王府,還怕她不想回去!?”
“是是是,小女全靠王爺了。”舞糾慌忙行禮。
“可你也不能就一點不管了啊,將來她若是能回王府,我們還得指望她能帶出來點消息呢!若一直像現在一般,這一步棋,就算是廢了。”
“不會不會,這丫頭就是一時慪氣,等臣下叫內人出來求她幾次,必然會心軟回來的。”舞糾篤定道。
擺了擺手,晉王揉著太陽穴,再也不想多聽一個字了。
走在晉王府中,舞語仙覺得兩日功夫卻好似恍如隔世,之前她被擄進地牢,差點沒了性命,如今,竟然能昂首挺胸走出去。
牆角,一個人影突然閃出,片刻間這個兩頰紅腫的家夥便攔住了舞語仙的去路。
“原來是大世子,有何指教啊。”看著狼狽不堪的榭函,舞語仙輕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