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圍觀百姓發出一陣哄笑。
愛看熱鬧的,一般都是同一波人,百歲堂距離安和王府又這麼近,當日徐學誌被抬出王府的時候,不少人都聽見過他哀嚎的聲音。
人群中的榭北行緩緩鬆開了拳頭,不得不承認,雖然這麼說話不講禮節也失了後輩本分,但是,確實解氣!
看著周圍人都開始嘲笑,韓少師氣急敗壞,突然上前揪住舞語仙的領口,叫囂著便要動手:“你個破鞋,敢詆毀我師兄!”
舞語仙並不想與醫會弄得太難看,隻不過這韓少師既然不怕把人丟到家,她也願意全力配合。
微微後退半步,但並沒有讓過,舞語仙捏針在手,就等著韓少師手爪一到,立刻便要他好看。
看著王妃要吃虧,劍南楓急道:“王爺,要不要……”。
豈料到轉頭間,回應他的隻剩一道影子。
舞語仙看準伸過來的手爪,對著虎口狠狠一戳,心底冷笑:這次不疼的你這胖子滿地打滾!
一可針下去,她驚覺這隻手還挺好看的,骨節分明長指白皙……倒不像是個胖……子……
榭北行!?
不知為何,自己麵前出現的並非韓少師,而是榭北行。
舞語仙懷著見了個鬼的心情,看著榭北行也幾乎用同樣的神情看著自己。
她現在用的這根銀針,並不是行醫問診時用的,而是個防身武器。
這銀針根尖分叉,戳下去極痛。
幾乎在同時,榭北行另外一掌揮出,那韓少師應聲飛走,撲通一聲掉在丈許之外。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舞語仙,眼神裏全是你這女人有病的意味。
誰能想到你會突然鑽出來?舞語仙也很是委屈,匆忙之間居然忘了拔針。
劍南楓見狀趕緊上前,跪地行禮道:“王爺屬下救駕來遲!”
周圍人紛紛愣住,韓少師掙紮爬起,正欲跳腳,忽然見有人口稱王爺,頓時愣住了。他回頭看了看李厚生,低聲問道:“這舞語仙不是被廢了嗎!?”
“住口!”恨不能將韓坐館的嘴封上,李厚生趕緊上前施禮。
一行人紛紛跪地,山呼千歲。
榭北行就像沒聽見一般,隻是瞪著舞語仙冷冷道:“本王的胳膊都沒有知覺了,你還不拔針,意欲何為?”
震驚之餘,舞語仙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凶用的銀針還端端正正戳在榭北行的合穀穴上。
趕緊動手將銀針拔出,舞語仙嘴上卻不給便宜:“誰想到你突然竄出來,我這是準備紮那胖子的。再說了,你怎麼不喊疼啊,我還以為沒紮對地方呢。”
這針來的刁鑽,榭北行在戰場上負傷是常事,自以為忍痛的能力超群。可是這小小銀針卻幾乎讓他繃不住牙關,差點就叫出聲來。
看著小女子手裏拔出的銀針,尖處竟然分出三岔來,榭北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著這個衝自己訕笑的女子。
“陰毒!”
“不算,專治小人。”
“總有理由!”
“事實如此。”
簡單鬥了幾句,榭北行下意識撫了撫右手虎口處,令眾人起身。
尚摸不準這榭北行突然竄出來是想幹嘛,舞語仙依舊略帶警惕地盯著這家夥。
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夜貓子進宅無腥不來。
這家夥突然竄出來,定是沒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