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眾我寡,必須趁著碎磚造成的短暫影響先廢掉幾個。
雷雲左手擰動帶頭那人已經發出焦糊味的手腕,讓他的刀向外,接著一個側勾拳打在他腦子側麵!
還好他不是人類,身體也接受不了幾種情緒,不然看到那從腦袋另一側噴出的紅白之物,哪裏管得了是不是在打架,必須得吐出來!
利用側勾拳的力量他順便讓身體轉動了一點,將尾巴向之前的右側甩去,用那人不知是死是活的身體擋住左側來的刀。
一個受過訓練的人,一個長期戰鬥的人,他的戰鬥習慣很難改變,而此時,習慣是致命的破綻。
右邊那人明明已經看到了雷雲有尾巴,可習慣讓他仍然是劈向軀幹,而不是反著向上劈,等他再次看到尾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通過轉身獲得的額外動力,尾巴的速度比剛才更快,幾乎是在被看到的同時就抽到了那人的髖骨!
他飛出去的時候,身上還伴隨著骨骼碎裂之聲,上半身和下半身好像已經不屬於同一個人一般!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某個試圖爬起來的人看到這一幕再次趴下,連呼吸也盡量摒住。
雷雲感覺身後又有人過來,放開手,讓那名不知生死的帶頭者跌向左邊持刀的家夥。心裏計算著對方的速度,裝作想攻擊另外一人的不知情狀並向那個方向走動。
控製著尾巴好似無意的躲過攻擊,等刀幾乎臨身之時,他側身避讓。
按理說他的軀幹動作速度,還不足以完全避過隨時能改變方向的武器,隻是,擁有控製感的他,早就讓爪子在附近待機,等轉身的一刻,左手伸過去用盾牌擋了一下。
此時尾巴已經再次完成了蓄力動作,抽!
“噗。”聲音不大,尾尖抽在那人的擋下!
就連雷雲都沒來得及做下一個動作時,那人臉上三條平行的疤痕已經變得通紅。
左手利用盾牌滑過刀身,反握住他的手,右手跟上一拳放倒。在接觸的短短一秒不到,疤臉的手就開始碳化,袖口都燒了起來。
尋找下個目標的一瞬間,他在心裏幫疤臉祈禱:我是不想的,不過抽那裏好像能快一點,希望你在天堂過的快……
還沒幫他超度呢,兩支箭分從前後射來。
他盡力轉身,勉強讓盾牌碰到其中一支,另一支隻能讓其射在左肩。
如此近的距離,他本身又是靜止狀態,即使敏捷超出常人,他也不可能在近二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看到”、做出判斷並同時移動超過肩寬的距離。
必須慶幸的是,射手們之前冒著碎石撲麵的危險射箭已經有兩個人傷了眼睛,而射中的又是手弩的箭矢,沒有倒鉤的弩箭傷害並不大,並且在他此時的狀態下,弩箭一射進皮膚就自己燒了起來,等到他想到要去拔掉的時候已經燒斷了。他到現在都不清楚超過四十的體質給他帶來了比人體更強的防禦能力,可以說他光著的時候就相當是穿上了皮甲,皮甲是不咋的,總比一戳就掛來的好點。
他不再等,開始靠近剩餘人員,不然不要兩米又是兩箭過來。
剩下的,隻有四個弓弩手,和那名還扶著帶頭之人的家夥。
弓弩手在近距離中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尤其是弓手,那明顯的拉弓動作太容易被別人掌握發射時機了。
雷雲幾乎在對方毫無反抗的情況下抓住了兩人的脖子,上千度的溫度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他們的頸部就被捏扁了。
雖然是在用盡量簡單的方法放倒意圖殺人掠貨的強盜,雷雲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不過暫時還沒到停下來的時候。
他轉向弩手時,那個扶著老大的家夥也終於確認了死訊,紅著眼站了起來。
可惜,紅眼不是他的專利,雷雲此時的眼睛可是整個都是暗紅色的,連眼白都沒有,即使紅眼能帶來戰鬥力,雷雲也明顯要高出那麼一點點。
從雷雲衝牆出來,十來秒過去,熱能的擴散,使得灼熱擴散帶來的感知範圍也增大到小巷前後近二十米的距離。
在靠近的過程中,對於再次射來的弩箭,雷雲早從他們手臂肌肉收縮之時就已經察覺。因為距離的關係,躲避算不上輕鬆,也沒有絲毫危險,兩支弩箭都是蹭著皮膚而過。
接下來是紅眼持刀男。
他的動作還比不上疤臉,被雷雲用盾牌在刀側磕了下,就被抓住手在胸口錘了一拳。
下麵沒什麼懸念,兩個弩手試圖掏出小匕首反抗,沒有戰果。
解決掉所有人,本以為無事,正打算變回去時,後麵又有聲音。
“喝喝,感謝你幫我收拾了他們,同為魔族,有沒有興趣做我的手下?”
雷雲轉臉一看,一人站在不遠處的牆上,背著越過,隻能勉強看出他臉色很白,耳朵比人類略尖。
他聽不懂那人在說什麼,也不明白那人是來幹什麼的,但他身體的直覺告訴他這家夥不懷好意。
感覺到身體中的“核”有點電壓降低的感覺,他減弱了技能生火的輸出,不太消耗能量的灼熱擴散則仍然保持著高水平。電池的容量不夠啊,體質和精神力看來還要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