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笑著轉過頭,對楚淩道,“卿不是說本座神機妙算,可以做賽神仙麼?”
所以怎奈又來提醒本座?後半句楚淩自然而然的悟了出來,抿了抿唇,低下頭去。
小一看在眼裏,想要開口說什麼,對上唐寧戲謔的目光,也隻好凝眸不語。
“如卿所願。”唐寧輕聲說道,轉過身上下看了一眼柳嫣嫣,“你為什麼還是依然看不開?不過也對,景色依舊,故人何在?柳宮主,顧明煙再笨也是本座的娘親,本座不準任何人傷害她。本座以前聽人說過,如果刀快的話,血從傷口噴出來的時候像風聲一樣,很好聽,但是本座並不想拿柳宮主來做實驗,今天若是柳宮主肯說出莊墨的巢穴究竟在何處,靈塚降的解法究竟在何,本座,就饒你一次。”
這對唐寧來說,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所有的人都明白,包括柳嫣嫣,她很清楚的他意思就是肯放棄為他多年來無父無母,艱難困苦的日子所受的痛苦報仇,隻要她告訴他莊墨的老窩和救治顧明煙腿傷、唐以琛身上情降的方法。
但是,這是她用半輩子換來的,真的要放棄麼……
唐寧也不急,坐回椅子上,拿過小四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道,“知不知道飲酒和飲水有什麼區別?酒越飲越暖,水越喝越寒,正如感情,你越想忘記一個人時,其實你越會記住他,從小本座就很懂得保護自己,本座知道若是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拒絕別人,所以你心中所想的,還是不再白費腦筋了。”
柳嫣嫣抿了抿唇,低著頭沒說話。
唐寧知道時候差不多了,朝著小三微微揚手,一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身上,“你心中那個男人曾經說過一句話,旗未動,風也未動,是人的心自己在動,柳宮主,是不是很痛啊?你不要急著回答我,好好問問自己,若是想清楚,再叫人來通知本座,不過,想見那個男人的心,還是死了的好。”
說罷,也不管柳嫣嫣是死是活,揚長而去,隻留下那茶的凝香。
楚淩留在原地,緩緩從袖子裏拿出一瓶藥粉,隨意的灑在柳嫣嫣的傷口上,那傷口瞬間凝結血液,結成疤痕。
柳嫣嫣痛苦的仰頭大叫,臉上的五官皺成一堆,她雙拳緊握,鐵鏈在她手腕上勾出一層血紅色的印子,就連腳掌,也隨著傷口的結巴而微微抽筋。
她隻能活生生的享受這些傷口給她帶來的痛苦,然而,這些皮肉之苦遠遠不足以泯滅唐寧從小所受的痛苦,心理上的所受的傷害永遠要遠遠大於身體上的。
若唐寧真的想要報複,那麼現在的用刑可以說是溫柔的撓癢癢。
唐寧絕不會用你正常思路所可以想到的方法來懲罰你,蹂躪你,他所想到的東西,永遠是你想不到的,哪怕即使你不會傷一分一毫,依然會讓你恨不得立刻死去。
這些或許可以稱之為心理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