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這片雪原上出現了大批的軍隊,東北陸軍第三師已抵達。
“馬師長!”
當騎著高頭大馬的領軍人物到來後,趙德麟領著手下官兵向其敬禮,表現的有些激動。
“哈哈,趙老弟和陳老弟辛苦了。”
馬戰山下了馬,回了一禮笑道。
“來,我為你們倆介紹,這是隨我一起來的情報官,楊繼盛中校。”
老馬雖是個光頭,但濃眉大眼、山根高挺,也算相貌堂堂,留著符合這個時代鮮明特色的八字胡,給人第一眼的印象便是粗獷豪爽的感覺。
隨著他的介紹,身後一個軍裝整齊,麵白不留須的男子走上前伸出手笑道:“兩位好。”
陳昭和趙德麟與之依次握手後,馬戰山說道:“這次來的路上碰到點有意思的東西,正好給你倆當個見麵禮。”
趙德麟一聽,與陳昭對視一眼,兩者都很奇怪,接著便連連擺手說道:“見麵禮?誒呀,這咋行呢,馬師長給咱送見麵禮,受不得,受不得。”
“哈哈,啥玩意受不得,你們看看就知道,來人。”
老馬大笑兩聲,一揮手,有衛兵立刻拎著一個袋子走過來。
“這是...”
趙德麟一臉好奇,盯著衛兵手中的袋子。
衛兵依著馬戰山的意思,把袋子一解,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到了地上去。
陳昭與趙德麟麵麵相覷。
人頭沒啥可怕的,但這是什麼意思?這人頭又是誰的?
看出了兩人不解的目光,馬戰山罵罵咧咧開口:“這就是張作象那個王八犢子的腦袋,昨天晚上咱們的開路尖兵瞅著了這小子和他那群崽子,就順手捎帶給滅了,留著活口一審才知道,他們想夜襲你倆這頭兒。”
趙德麟與陳昭恍然大悟,旋即對老馬表示感謝。
張作象曾與張雨亭等人拜了把兄弟,在十多年前的東北,那個風雲激蕩、群雄並起的時候和杜立三爭雄。
此時空中杜立三勝出,張雨亭等人紛紛敗亡,成為了杜立三登頂東北王寶座的踏腳石。
而張作象卻僥幸未死,兵敗後逃到山裏幹回了當土匪的老本行,是鼎鼎有名的吉東巨寇,關東山群匪中數一數二的角色。
他一直叫囂著要給那些結義兄弟報仇,打到奉天府雲雲,屬於東北地界上反抗軍政府的領軍人物。
軍政府對他進行過通緝,杜立三也曾下令發兵圍剿,但此人狡猾多智,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率眾潛入大山當中,令官兵無計可施。就算麵對招撫,他也堅決不動心,鐵了心要和杜立三幹,讓杜立三頭痛不已,是奉係統治地盤當中的一個隱患。
望著那顆死不瞑目的人頭,陳昭有些感歎,他之前還奇怪呢,再想與土肥原賢二合作的那些土匪為何沒有出現,原來是已經準備搞事了,結果撞上了馬戰山統帥的陸軍第三師,也是有夠悲催的。
“原來是這老小子的腦袋啊,馬師長您真是尿性,一出手就給咱們東北的父老除了一個禍患,解決了大帥的心事呐!”
趙德麟很會拍馬屁,豎起大拇指就是舔。
“誒,這算啥?小來小去的,咱一個師出動辦他,那是抬舉他了。要不是他平時賊的跟猴子似的逮不著,哪用得了一個師啊?一個團就能板板正正給他辦了。”
瞅了瞅地上的人頭,馬戰山不屑地啐了一口。
“還有一事需要告知趙團長和陳處長,讓兩位有些心理準備。”
情報官楊繼盛突然臉色鄭重地開口說道。
“願聞其詳。”
陳昭看向他,回答道。
“是這樣的,現在扶桑人在東北的特務機關已經全力開動了,從關東州到奉天,從黑龍江到吉林,他們的人手十分活躍。據我們潛伏在他們當中的內部情報員所獲取的情報得知:他們不僅聯絡了宗社黨在東北的人馬,也聯絡了關東山九嶺十八寨的所有大綹子,應該就是奔著這裏來的。這還不算完,海參崴那頭的白俄好像也出動了不少人,想來摻和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