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
“有消息嗎?”
“報告機關長閣下,從昨天到現在為止,土肥原中佐他們的電台就一直處於關閉狀態,沒有給我們發送任何消息。”
“時刻守在這裏,一有消息立即彙報給我。”
“嗨。”
貴誌彌次郎離開電訊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張老臉陰沉如水。
副機關長也聽到了之前貴誌彌次郎與電訊員之間的對話,走過來皺著眉頭開口道:“機關長閣下,我想我們應該做出最壞的打算了,土肥原君很可能已經...”
“唉...是的,雖然不能這麼輕易的下斷論,但我們也要做好這樣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心理準備。”
貴誌彌次郎歎息一聲,垂下臉沉痛說道。
“那麼,這批財寶的存在到底是否真實?如果是真實的,我們該怎樣獲得?比如建議參謀本部直接調遣關東軍,竭盡全力攔截獲取這些財富!”
副機關長攥緊拳頭,露出狠相說道。
“不,沒有準確的消息,我們不能那樣和奉軍撕破臉皮。杜雖然把大部分的兵力都調去參戰了,但他在滿洲還有超過十萬人的駐軍留守。一旦和他撕破臉皮,以關東軍的兵力很難取得優勢,除非從朝鮮把更多的軍隊調來。但如果那樣的話局麵就會變的不可收拾,你覺得內閣和內務省的大人們會為了一個不準確的信息而輕易改變現在滿洲的局勢嗎?而且露西亞和英米他們也絕對不會坐視我們繼續在滿洲擴大利益。”
貴誌彌次郎搖搖頭,用沉重的語氣把最顯而易見的道理解釋出來。
“可惡,如果真有這樣一批比日金戰爭結束後金國賠償給我們的錢還要多的財富存在,我們卻因上層的顧忌而錯過,導致這筆財富最終被杜得到,讓杜武裝更多的軍隊,製造出更多的裝備,那他們就統統都是帝國的罪人!是馬鹿!”
副機關長攥緊拳頭低聲怒叫,又補充了一句:“英米鬼畜同樣可惡!”
“竹內君,不要激動。”
貴誌彌次郎無奈擺擺手,接著說道:“既然土肥原中佐沒有消息,那去北京和馮接洽的事情就要交給別人了,你要盡快安排。”
“我們還要繼續支持杜?”
副機關長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
貴誌彌次郎點點頭,回答:“就眼下來說,是的。沒有我們的幫助,杜戰勝吳的幾率不大,與其這樣說,不如說是杜以滿洲之力無法對抗支那整個中原力量的凝結。現在吳背後的英米十分期望吳獲得勝利,以武力統一支那。甚至吳已經登上了米國的時代周刊,被譽為支那最強的人!我們和英米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我們必須支持杜,這是找不到第二個代理人的無奈抉擇,也是參謀本部的決策。”
“好吧,您是對的。北京要派人去,那關於土肥原君小隊的下落和那批寶藏的事...”
“把我們現在能調動的人都派出去,在聯係支那宗社黨的那些人。他們自張複辟失敗後被支那各情報部門追殺,已經一蹶不振。但在滿洲的話,或許能給我們提供到意想不到的幫助。”
···
···
“停火吧,都他娘的死透了。”
趙德麟揮手大聲叫道。
槍聲停止,硝煙漸散。
在眾士兵圍繞的陵墓口附近,躺著一大片殘骸碎屍。
都是些早就死了的屍體,也不見什麼鮮血,正是那些之前在地下追殺陳昭他們的殉葬粽子。
這些粽子順著被炸開的甬道口爬上了,卻被早就盯在外麵的奉軍士兵發現。
看似不怕槍子,那是因為操控他們行動的不是大腦和心髒,幹枯腐敗的肉體若是支離破碎,也會消亡。
因此,好一陣亂槍掃射加手榴彈炸之後,這些粽子就全部被幹掉。
“奶奶的,沒等來綹子,這幫玩應卻跑上來了,真當老子怕你們?”
趙德麟吹了吹槍口,不屑地拽了起來。
之前打不過是人少槍少,現在人多槍多,從下麵爬上來多少這種他都不懼。
“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