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的侍從,也是看著主子做事。自從大婚之日陛下失約,這些日子以來陛下就從來沒有踏入過這兒,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有了這麼一個魔妃。有關魔妃失寵的消息開始甚囂塵上,大夥們都紛紛猜測,陛下是不是忌憚羅門世家的殘餘勢力,這才隨便從他們家中娶了一個妃子來安安他們的心,對於這個妃子根本就不屑一顧。
流言傳多了就會成為事實。雖然不敢在羅門詩麵前提起,但是還是多多少少的傳入了她的耳中,讓原本就足夠緊張不安的少女,心情更加沉重。
她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擺,少年冷漠無情的話語回蕩在她的心中,自從外祖父死去的那一日,她就知道,未來的日子絕不好過,那個時候,俊美霸氣的君王停在她麵前的時候,雖然不敢相信,但是她心裏還是存在著小小的期盼,但是現在……殘忍無情的現實在告訴著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拚命忍耐著,但是豆大的淚珠還是從眼眶之中掉了出來。也許是這麼多年安逸的生活讓她早就忘記了曾經的苦痛,她可不是生長在世家貴族之中的嬌嬌女,她是出生在奴隸場,自小就受盡欺淩和哥哥相依為命的小奴隸。再困苦的日子,都是難不倒她的。
少女擦幹了淚水,雖然心緒已經平複了大半,但是對於現在她自己的狀況她也是心知肚明。似乎,沒有更好的改變方法了。
少女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長長的裙角正好狀到了擺在旁邊的一盞宮燈,宮燈砸了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響,少女手忙腳亂的連忙伸手去扶。
然後,她就是一愣。
殿外傳來婢女的聲音“娘娘,發生了何事嗎?”
羅門詩竭力鎮定心神“無妨,你們不必進來。”
打發走了侍女的詢問,羅門詩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少年,忍不住問道“你是何人?”
少年一頭紫色長發,眉目清秀看上去還有點嬰兒肥,聞言微微笑道“我是居住在這盞魔燈之中的阿拉丁,是你放了我出來,我可以實現你的任何願望!”
羅門詩“……。”她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小聲問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紫發少年勾了勾唇“我是神靈!居住在這盞燈之中的神靈。我聽到了你心靈的呼喚,所以就出來幫助你了!”
少年向前飄了一下,聲音魅惑“告訴我你的願望吧!無論是什麼,我都能幫你實現。”
楚明樓捏著手上的金色項鏈,嘴角微微抽了抽。
九川焰連忙一臉高冷狀“爹爹,你知道嗎?這是心儀我的小姐送給我的,您說我是該拿,還是不該拿呢。”
項鏈金黃,中央月形寶石秀美無雙,看上去就知道並非凡品。
聽了九川焰這麼說,楚明樓嘴角再度抽了抽,腦海之中自動將容軒那個家夥和九川焰口中心儀的女子劃上了等號“心儀你的小姐,是個男人嗎?”
九川焰“……爹爹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明樓不以為然“那個家夥就是喜歡做這種事!”他指了指旁邊的盒子。
九川焰一打開,裏麵滿滿都是項鏈,他隻能“……。”莫非這是他的**好?
楚明樓自然不會當著兒子的麵說自己欺騙自己爹爹這麼丟臉的事,這不是教著他有樣學樣嗎?然後他迅速轉換了話題,開始審問起兒子,旁敲側擊“今日你都做什麼了?”
九川焰“……爹爹,今日我去見了我的新母妃,她人真是好,生得又好看人又溫柔。爹爹,從前我老是鼓舞你休掉他,現在想想,自己實在太壞了!”
楚明樓“……。”他現在是不是在做夢,這是九川焰能說出來的話嗎?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九川焰瞅了楚明樓一眼,見他不說,十分乖巧的坐在爹爹懷中,一副堅強隱忍白蓮花的賢慧樣“其實以前我是吃醋,爹爹也知道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但是自從見到母妃之後我想通了,爹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再也不會介意爹爹有女人了!”
看著真是乖巧到讓人心都化了,楚明樓這下更加覺得坐在自己懷裏的這個家夥很奇怪了。
這個時候,侍從總管進來稟報,老頭對著大殿下這麼大年紀了還坐在父君懷中撒嬌的模樣完完全全視而不見,在他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陛下可隻有殿下這麼一個兒子,好不容易失而複得自然要好好的疼惜。從前的那位魔君就是因為兒子太多了哪個都不放在眼中,才會造成奪他們奪位得不可開交雖然都十分優秀但是都沒有好下場。
他麵上帶著一絲為難之色“陛下,聽說羅門魔妃失足落水,魔醫已經趕過去了,但如今還在昏迷之中。”
楚明樓“……。”
九川焰“……。”
楚明樓下意識的看了九川焰一眼“你幹的?”
九川焰連連搖頭“父君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天地良心,這事真的不是他幹的,他還沒出手呢!何況他要是出手,必定一擊斃命,這種落水昏迷很快就能醒來還能遭到爹爹憐惜,這麼傻的事他會幹嗎?
不管怎麼說,這個姑娘都是九川焰的親妹妹。楚明樓道“你去看看吧!”
九川焰“……。”
侍從總管“……。”這,這陛下這話是怎麼說的!這位魔妃是他媳婦啊,又不是他的兒媳婦,他派兒子去看什麼看,又不是他兒子的親娘,兩個人孤男寡女難免不會發生點什麼!陛下這是故意想戴頂綠帽子嗎?
楚明樓話剛剛出口,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妥。他又惱怒的瞪了九川焰一眼,都是這個家夥,沒事裝什麼死!害得他絕望之中,什麼蠢事都幹了,現在想想,娶了自己兒子的親妹妹真是!太不像話了!
九川焰被爹爹可怕的眼神給嚇住了,表麵一片無辜,心裏委屈得不行!這事真的不是他幹的!就算真的是他幹的,爹爹至於就因為那麼一個女人這麼對自己嗎?他心裏陰暗的想著,想要除掉那個女人的心越發劇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