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柳兒話未說完,驀地,脖頸處突然一僵,緊接著,她就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了,卻是淩蕭直接點住了她的啞穴!
話是說不出來了,但是銀柳兒還能動啊,怔怒之下她正欲去拉扯淩蕭,就聽到,男人已經解釋道:“我沒有挖牆腳,人是荀雨請來的。”
反正人也是他去請的,所以說是他請來的,也是事實?
微怔之後,銀柳兒似是驟然明白了什麼,立刻抓住淩蕭的手放在了自己脖頸的位置,示意他給自己解開啞穴。
指尖觸碰到如玉的細膩,似是一抹溫熱順著指尖直激心底,帶來微漾的悸動,心中微動,淩蕭已手指驟然用力,銀柳兒的聲音瞬間弦音般蹦了出來。
“荀雨請來的?”銀柳兒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了一抹什麼,繼續道:“那大詩小意,之前也是在給他按摩了?”
不知為何,在清楚了這一點後,銀柳兒竟是瞬間有種心頭陰翳驟然被揮散之感。
但見淩蕭微微頷首,銀柳兒不禁八卦開了。
“他這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嗎?傳說中的戀手癖?”
“咳咳,”淩蕭似是吸入了涼風,輕咳了一聲,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隻道:“所以,你不用擔心會被挖牆腳了。”
外麵夜色深沉,對銀柳兒叮囑了句早些休息後,淩蕭便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其大步流星的背影,銀柳兒總覺得他似是在躲避什麼呢?
她也正欲出去,就聽到,院中傳來了荀雨的聲音。
“主子,方才送她們回去,兩位姑娘又給了我一些護手的香膏,今晚屬下給您試試?她們說效果……”
話未說完,突覺得空氣似有異樣,這種熟悉的來自天靈蓋的寒壓讓他立刻閉上了嘴巴。
抬頭,就看到不遠處,銀柳兒正看著他的方向,更具體點,似是在看著淩蕭,麵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充滿玩味。
淩蕭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隔著麵具,都能感覺到他渾身的沉戾之氣,似泰山壓頂,逼的荀雨書中的那些香膏都近乎握不住。
額頭上的冷汗滴滴滾落,近乎模糊了視線,荀雨即便不明所以,也有種預感,他剛才說錯話了,磕磕巴巴的試圖挽救:“主子,屬下,下去,保養手了。”
說著,抱著幾盒香膏近乎落荒而逃,瞬間溜沒了蹤影。
麵具真是個好東西,至少現在就能遮住一些表情不是?
看著站的挺拔的淩蕭,這時候裝作沒聽到,豈不是隻會讓其更尷尬?想著,她索性大方上前,笑意道:“難道說,你也需要?那你大可問我啊,畢竟,我平時也是挺注重保養的,何必舍近求遠?”
還嚇的人家姑娘跟他在一起連飯都不敢吃。
銀柳兒本就是隨口一說的,然而,就在她亮出自己的手兀自欣賞時,雙手卻驟然被人直接握住了。
溫熱頓時將她的雙手包裹,那溫熱似是也直擊大腦,銀柳兒的腦子頓時有那麼一刻的宕機。
四目相視,她雖然不是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但是每一次的對視,卻都會讓她心底浮起陣陣漣漪。
就像是每一次近距離的凝視星空,被其的浩瀚所震撼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