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停下腳步,看了一遍秦木後,使勁兒搖搖頭撓頭騷耳,幹自己的活去了。
安毓熙獨自一人在廚房忙活,裴元煌以為她在為自己做早餐,屁顛屁顛的幫忙。
哪知進廚房一看,她在衝奶粉。
試水溫下奶粉,手抓住瓶身,以手腕為圓心,輕輕轉動奶瓶直至奶粉溶解。
又擠了一點衝調好的奶水在手上試溫。
滿意後轉身要去喂孩子,就撞上臉色陰得擠出水的男人。
“幹嘛杵在這?”安毓熙奇怪地仰視他,男人擋著路不給走。
“我要吃早餐!”
自己做?裴總裁十指不沾陽春水,自己做怕不是要把廚房毀了。
用意很明顯,他要安毓熙給他做早餐。
安毓熙把奶瓶推給他。
“你去喂小新啟,我給你做!”
裴元煌不情願,滿臉嫌棄。
“不去?那你找秦木給你做飯!不過,得做好心理準備。”
安毓熙昏迷剛醒時,秦木給做了兩天飯,簡直不堪回首,陸川老爺子在村子裏躲了兩天不敢回家吃飯。
最後,安毓熙自己下地做飯才把老頭子穩下來。
秦木的飯,裴元煌在做特種兵時已經領教過了,黑暗料理中的王霸。
裴元煌接過奶瓶,悻悻地去喂娃娃。
他曲著手臂托著娃娃柔軟嬌嫩的身軀,小心翼翼地喂。
安毓熙看男人做得是模是樣,比自己喂得還好,不禁嘖嘖嘴。
學以致用,男人認真起來真不是蓋,就是不坦率的性格太累人。
“吃飯啦!”
不多會兒,安毓熙早飯就做好了。
陸川和往常一樣最先在餐桌上準備好吃飯架勢。
不過他看到裴元煌時,還是一臉白目。
“師父每天吃飯時間最準時。”
秦木斜著眼半誇半損。
陽南昨天去山上采藥,早餐飯點時間剛好回來。
他看到裴元煌時也頗有些驚訝。
裴元煌咬牙警告:“下次再敢把我老婆偷偷帶走,就沒這麼輕易原諒你們!”
陽南正義昂揚:“我們打了電話給你,你關機怪我們啥事?”
秦木附和:“就是!要不是我給你寄信,都不知道你要關機到什麼時候。你倒好,一來差點把我掐死…還怪起我們……沒天理!”
“好了好了!都怪我都怪我,我沒和他說清楚情況,又害得你們找不著他,都是我不對!”
秦木本來不想也說得直白,看安毓熙護著他,打心裏為她不值得。
“什麼你的錯,就是裴元煌的錯!自己老婆什麼情況,他作為最親近的人竟然沒察覺到半分不妥。
我看他是做慣了帝王,不知蒼生疾苦。
天下都得圍著他轉,讓他為你考慮下比登天還難。”
裴元煌怒了,“你再說一遍試試!”
秦木不搭理他,現在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說小熙哪一次危及生命的時候,你在身邊了?
就像她的案子,到現在主謀犯都沒查出來,天天提心吊膽不說,身體還被神經病當實驗品糟踐成這樣…”
“秦醫生!別說了!這事不怪裴哥,是我不讓他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