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將母蟲改造重新放回她體內,改造原先的基因,需要她靠求生意識堅持兩天。”
“王八蛋柳海。”秦木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柳海捉出來千刀萬剮。
“木木,最好和裴元煌說下情況,毓熙隨時可能堅持不下去,別到時候最後一麵都見不了。”
“呸!說點吉利話!你再敢亂來,我讓你嚐嚐淩遲的滋味。”
秦木氣憤填膺,剜了眼陽南,扶著牆上去樓上打電話。
然而打了十幾通都沒聯係上裴元煌。
他關機了!
秦木拿起安毓熙的遺書,紙上隻赫然寫了幾個字:喪事一切從簡,珍重。
安毓熙昏迷,他竟然關機。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關鍵時刻不知道去哪鬼混,老婆都要死了,竟然好幾天沒開機。”
秦木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趕緊抽自己兩嘴巴。
“呸呸呸!”
這幾天隻有秦木在病房照顧安毓熙,章楚詩開學後就開始封閉式訓練,也關機了。
裴圓圓和章楚詩一樣大學開學,也沒來實驗室。
秦木打電話給她想問裴元煌情況,也一直聯係不上。
“裴家是集體消失了嗎?怎麼一個個都打不通電話。絕了!你說你嫁的都是什麼家庭?”
秦木將座機搬到安毓熙病房,邊打電話邊對著昏迷狀態的安毓熙發牢騷。
而安毓熙靜謐地眯著眼睛,猶如安祥睡狀。
……
京都裴氏總部。
裴元煌站在落地窗前,麵向窗外俯瞰京都全景,不住抽煙,煙灰缸裏插滿煙頭。
手機在他另一隻手中不停的被翻動,但遲遲不開機。
他的內心焦急,想見她,渴望她在身邊,而手上卻沒有半點開機欲望。
他需要靜靜。
矛盾的心亂成一鍋粥,想靜又靜不下來,他打開電腦,網頁上依舊是鋪天蓋地罵安毓熙的熱搜頭條。
哐啪。
他把鍵盤扯下來摔在地上,爛成七八塊。
他煩躁地拿起座機,撥號。
“是我!太太有沒有在家?……沒在?出去多久了?我走後就出門沒回來了?”
裴元煌掛了電話,又點了一支煙。
沒在家,是出去找他了還是……
各種猜測還不如問隨行的保鏢。
他又將掐滅在煙灰缸,撥通電話。
“是我,太太這幾天都去哪了?……嗯!”
沒上班,沒找他,而是一直呆在實驗室沒出來?
扣扣,敲門聲響起。
“進來!”
趙助理恭敬鞠躬。
“裴總,有您的私人信件!”
信?這年代除了銀行掛號郵件信還有人寄信?
裴元煌接過信件,是手寫體,不是明信片,郵戳日期七天前。
撕開信封後,裏麵掉出一張紙。
喪事一切從簡,珍重。
是安毓熙的筆跡!!!
署名是:安毓熙,日期十天前。
還有一行小字:裴元煌,你女人死了,你關機!回來收屍吧!
他徹底慌了,什麼意思?
他立刻開機,接收到信號後,噔噔噔,一百個電話未接電話,全是實驗室打來。
他撥通實驗室電話。
嘟嘟嘟…
直到音樂結束也沒人接起。
再接著打。
依舊沒接。
“趙俊宇!趙俊宇!”
他站起身,大班椅被推得飛遠,辦公台是固定,沒被撞歪,但裴元煌自己磕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