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欄杆這時候掉落,撞擊聲在樓下發出巨響。
慶幸這時間門口沒人。
而早在安家姐妹倆相解救時,隔壁樓層許多人看得清楚,隻是並不知道具體。
安夢兮臉色蒼白,就像剛剛懸在半空的人是她一樣。
然而裴元煌卻一心隻在乎另一個煞白臉色的女人,安毓熙驚嚇之餘麵上失去血色卻遮蓋不住驚為天人的美貌。
連為文也上來,當看到安夢兮時急忙衝在最前頭。
“大小姐!”
“夢兮!傷哪了?”安正義跑上前查看安夢兮傷勢。
“小熙,你沒事吧?”裴元煌也在查看安毓熙,安毓熙對他搖搖頭。
“大伯,您別誤會安小姐,她不是存心推我的!”
安毓熙皺眉,這什麼話?誰存心推她?
“你!”連為文聽罷,豎眉橫目火冒三丈,即使在明知安毓熙有可能是安正義女兒情況下,連為文還是氣憤,安夢兮好歹從小看著長大,叫連叔叫了二十年,要沒感情是說假話。
再者,安毓熙即便是安正義的女兒也不能任由使性子害人,古話說的:天子犯法尚且與庶人同罪。別說是安正義來路不明的女兒,再有血親關係也不能起歹意害人、枉顧人命。
“安小姐,我家小姐再做得不好,你也不能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害人,真想不到鹽城能養出這麼心腸歹毒的人來。”
安正義麵無表情,沒有任何回複,隻抬眼看了看安毓熙。
安毓熙想開口解釋,安夢兮卻說話了:“連叔,我都說了,不是安小姐的錯!她也差點為了救我而深陷險境。”
事態如實,但從安夢兮口中描述出來總覺得哪裏不對。
裴元煌將安毓熙護在身後,對安正義說道:
“安先生,方才的情況具體是什麼樣還不能定斷,我會查清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先把夢兮小姐送醫看看傷勢再說吧!”
“裴少爺若是護短,我老連可不會善罷甘休。”
連為文抱起安夢兮,惡狠狠地瞪了眼裴元煌。
要不是裴家也沒今天這麼多事。
安正義丟下手中新買的拖鞋,揚長而去,全程沒提一句話。
隻是冷著臉很漠然。
裴元煌將安毓熙按在懷裏安慰。
“嚇著了麼?”
“嗯!”安毓熙確實驚魂未定,心髒還在為剛剛腳下的淩空感而恐懼不安,冷汗直流。
“別怕!天塌下來我給你撐著!”
“我沒推她!欄杆朽了……”
“不重要!”男人親親她額頭,並沒有繼續聽她接著說。
什麼不重要?為什麼不重要?
安毓熙本就不擅長解釋,被誤會也習慣性無所謂應付,自來就自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解釋就是掩飾。
但今天,她不想安正義和裴元煌誤會,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聲,她自己也覺得莫名。
“安家那邊怎麼交代?要是因為我而和他們反目,裴氏會有很多大麻煩……”
“你是我的女人!要知道在你男人這裏,沒有麻煩這種東西。”
“謝謝!”
又一聲謝謝…裴元煌眉心輕蹙。
女人這種客客氣氣的距離感讓他不適,卻又拿她沒辦法。
過後當晚。
安毓熙和裴元煌剛踏進裴家門,裴圓圓就撲上來拉住安毓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