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義思緒猛地回到現實。
“可惜!”他腕歎一聲。
當年事後,安正義清醒來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態,並且視頻和圖片被歹人收集發在手機上威脅他。
煩躁之際,隻能讓連為文送孟曉清回家。
那天孟曉清也沒提什麼要求,他站在陽台吸煙並沒見孟曉清,臨走時孟曉清隻是讓連為文帶了一句。
“勞你告訴他,就當還人情債,我不會追究什麼,他也別想太多。他的臉我自始至終沒見過,也不想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什麼名字。我們隻是連一麵之緣都沒有的陌生人罷了,僅此而已!告辭!”
“我叫安正義!”安正義大聲對空中說了這句,也不知是和誰說,也不知道誰有沒有聽到。
孟曉清愣了愣低頭便關上門離去。
安正義緊攥拳頭,有意識以來,他沒覺得這麼挫敗過,孟曉清是他的汙點,被威脅的起始。
他平生最討厭被人算計。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再踏足鹽城地界,甚至關於鹽城的消息都避而遠之。
……
“先生!您睡了嗎?”門外連為文托著一個不鏽鋼托盤敲門問著。
“進!”
門內一聲呼應。
連為文進門後輕輕關上門,門牌上顯眼的牌號1589。
“我估計著您應該又睡不著,就帶了點酒過來。我在這附近一家老字號找到的好東西!”
連為文如數家珍般將酒瓶拿起來,炫耀似的晃晃。
“酒徒!我對這東西了解不深,你別來傳教。”
“哈哈哈,您這話說的,喝總該會吧?”
二人會心大笑,舉起手中的酒杯對碰一下,酒杯發出清脆的響聲。
“今天發生的事真多,撲朔迷離讓人分不清真假!”
連為文感歎。
“有什麼好分的,既來之則安之。”
“您慧眼如炬,知道誰真誰假就行,隻要您真的有個女兒才是重要。隻怕這事懸……”
“孟曉清後來結婚了,你查到了嗎?”
安正義旋開酒瓶蓋倒半杯酒,一飲而盡。
連為文回道:“正要和您說這事,孟曉清嫁了一個叫安誠良的人,據說是半招贅。安毓熙眾所周知是安誠良的女兒,但她是早產,8個月!安誠良和孟曉清交往兩個月就結婚,婚禮後半年生的安毓熙。”
安正義放下酒杯,低頭玩弄杯口,“她生日是什麼時間?”
“28年11月21號……和那時剛好10個月……”
安正義聽罷哼笑一聲,又一杯仰頭而盡。
連為文看到老友借酒澆愁,不好說什麼。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早些解決安家事宜就不會今天這遭景象,伊人消隕還嫁做他人婦。
男人臉麵害人不淺。
連為文接著說:“聽說孟曉清過得不好!家產被安誠良霸占,得了癌症,三年多前死於火災,火災和裴元煌有關。”
安正義似不以為然,依舊玩著酒杯,冷冷說道:“哦?怎麼說?”
“拆遷擴建工程是裴元煌來鹽城的第一個項目,當時隻有孟家一個釘子戶,據說逼遷鬧得不愉快,後來就發生火災,當時驚動裴老爺子出麵按下事態才沒發酵。”
安正義停下手指的動作,抬眼看老連,“安毓熙不知道裴元煌是當初的始作俑者?那麼精明的人,不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