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韋對柳海是打心裏厭惡。
這些事陽南並不知情,陽南高中就到城裏讀寄宿學校,陽海知弟弟和柳海的關係要好,不想陽南傷心,於是在他麵前從未提起過。
“他……毀容了……”
“毀容……”陳韋大驚失色。
“能再詳細說嗎?”章楚詩將錄音筆推到更接近陽南的位置。
“6月初我照常上山采藥,在山裏遇到躲避追殺的毓熙,她中毒了渾身是血,本來打算回崖底村報警,走到懸崖時凶殺犯追上來,拿著鐮刀追殺我們……”
秦木說:“你看清他長相嗎?”
“他在山裏搜尋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下巴到脖子有一道大疤,身高和我差不多。起初我不知道他是誰,直到我們被鐮刀砍傷掉下懸崖後,我漂到潭西村,鳧水上岸時看到沈羅在沉屍。”
“沈羅沉屍?”在場的人一頓驚呼。
“我上岸時距離沉屍位置有幾十米遠,一塊岩石後,他沒發現我。
本來我想等到他離開再沿著河道找毓熙,後來凶殺犯找到潭西村河岸和沈羅碰上,剛開始他們有一陣較量和打鬥,後來刀疤男亮出手槍指著沈羅,他手臂上露出一塊胎痣,我才認出他是柳海。
眾所周知柳海臉上有紅痣,很少人知道他腋窩臂下有黑痣,我和他同住時,一起洗澡時見過,他現在的容貌應該是整容失敗導致毀容,臉上的紅痣也不見了。”
“江夏……”陳韋嘴裏念念有詞。
“沈羅和柳海交手後呢?”安毓熙繼續問道。
陽南幹裂的嘴唇顫抖著繼續說:“柳海沒開槍是架著沈羅離開的,我沿著河岸找了一夜,以為毓熙沒救了,才回崖底村,後來就和你相遇了。
本以為會到一段落,直到從醫院回來後不久,在經常采藥的山道找到一些血跡,還有花田的花被人連根拔起,甚至有一些雜亂無序的痕跡……就覺得不對勁~於是在附近撒了一些追蹤劑,直到昨天下午才有新腳印附在上麵,就是我提醒毓熙不要停留在花田的時間,昨晚我順著腳印找到礦場,看到柳海。”
“血跡……他殺_人了?”章楚詩追問。
“起初柳海和我之所以相知相惜,有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我們都喜歡研究藥理,他喜歡製毒,我喜歡解毒…
雖然我後麵進行了係統的學習,從內科到外科、全麵到係統。而他輟學在外混跡,但他在研究經驗上並不比我差很多。
何曾想造詣如此大的天才最終走了彎路……”
由此可見,沈羅和柳家兄弟是一夥的。
裴元煌陰沉的眼色,死死盯著陽南:“昨晚的火是柳海放的?”
“不是,昨夜我一直盯著他,直到看到村子著火點煙霧,我才匆忙回家。”
章楚詩氣憤填膺:“不是柳海就是柳江,再不然就是沈羅!反正都是一夥的。”
看來命案不止一兩個,這裏頭涉及連環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