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我橫眉一挑,這無疑是對我最大的考驗,就算我在戰鬥中怎樣擅長使用刀劍,但是占據我戰鬥另一大半的便是紫電槍魂,沒有槍魂,我的能力將會被剝奪一半,不過現在濃鬱的靈魂之力卻是允許我再弄出一把獨特的槍魂來了。
虛空一抓,手中槍魂的雛形便已經出現,而這份雛形唯一少的便是一份霸氣而已,長槍之霸氣,無人能擋!魔王顯然沒有想到我除了長劍以外還能夠舞的一手長槍,而在他的眼中,我無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他也願意與這個臨死的我“好好切磋”一下。
另一隻手的九紋龍長劍已經消散於空中,但是一絲靈魂卻融入了槍魂中。而槍魂此刻被加入了一絲靈魂以後正好是一副渾然天成的樣子,雖然沒有明顯的顯露出來,但是在白淨的靈魂之力隱藏下的那股恰到好處的霸氣和戰意卻是能夠讓敵人在關鍵時刻畏頭畏尾。
“來吧,人類,接我一刺!滅天刺!”雖然魔王是黑暗邪惡的代表,但是在上古時代卻也算的是一個天才,他所用的技能沒有一招出自他人之手,全部都是來自自己的體會,雖然那是在無限的殺戮中。
我在那一刻的視力突然被定住了,隻能這麼直勾勾地屏息地看著血紅光長槍的槍心在不斷地聚集著來自魔旗中怨靈的能量,雖然怨靈在遇到生死存亡之刻的時候都進行了十分強烈地反抗,但是魔王對此卻是很有一套,幾乎不給怨靈們下次的機會就已經轉化為了自己的能量。而每一名強者,都是不可能讓聚集來的如此充盈的能量就這麼在時間地流逝中流逝著,魔王同時也在不斷進行著壓縮,而終於,到了一片拇指蓋那麼小的時候,他的左腿突然前進一步,而手中的長槍也是刺了出來,但是,對於長槍來說,依然是有不小的攻擊範圍限製,因為長槍不能夠將威力轉化為槍芒的形式爆發出去,但是這也同時保證了能量的濃鬱性和威力將不會有任何地流逝。他在下一刻,就為我做了最好的解釋:反轉一拳身形,再轉回來時,令我恐怖的一幕出現了,他的手上正握著一把完全漆黑的長槍,正如他那無光的瞳孔一樣。
怎麼回事?我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這裏並不是玩變戲法的最佳場所,對於先前的那一刺,我的心中已經衍生出了數種應對方法,但是突然出現的這一把神秘的長槍卻讓我生起了一股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手中新聚合而成的槍魂比他的兄弟更要好戰,也許是摻入了那一絲霸道的九紋龍長劍靈魂的緣故,槍身在不斷輕微地顫動著,而槍頭上也是由完全凝實的靈魂之力所構成的,隻是槍頭的那九道龍紋刻印卻讓整把槍的品質都提升了一個大高度。對於劍,沒錯,我是有著自己獨到的理解,甚至還可以擁有自己的自創技能,但是對於槍魂,我卻始終有一股愧疚之情,一把好戰的兵器,卻始終沒有辦法得到主人的重用。馬超戰魂並沒有賦予槍魂他應該具有的攻擊,他賦予我的更多是與敵周旋的能力,有時候化繁為簡卻是是很重要,但是擁有強力的技能更是錦上添花。
而就在我看到槍頭上紋著的那九道龍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靈感來了,我的腦中的一條巨龍仿佛也隨著槍魂的舞動而開始舞動了起來。
也許我此刻的攻擊有些雜亂無章,但這卻是我所最為珍惜的靈感,對於接下來的這個技能,我心中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定位,隻是這個招數是我由心而生的。
向上連續挑動三下,而就在槍頭依然在顫動的時候,我所需要的節奏終於出現了,反轉身體一周,一拳金碧色的黃光已經出現在了我身體的周圍,向下又是連續挑動三下,抓住了那個我心中的頻率以後,在槍頭顫動到一個特殊的位置的時候,我猛烈向前一刺,麵對上的,正好是雙槍出擊的魔王。
雖然魔王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滿意得意的神情,那是勝利者所專屬的,但他很快臉色就變得鐵青了起來,因為他發現所抵抗他的這股力量竟然是與他勢均力敵的,這不可能,不可能!他此刻已經是顧不上什麼臉麵了,左掌將那把血紅色的長槍刺出了以後,就雙手握住了漆黑長槍,打起了二次攻擊的號角。
但是我卻是不打算再給這位魔王什麼機會了,因為我在剛才所抵擋魔王的完全是一種特殊的頻率,而這股頻率準確的說已經超出了這個世界的範圍,但是卻由我所創作而出,使我不得不越來越相信人的潛力了。這股頻率賦予我的自然不可能隻是抵擋、防禦的能力。既然你二次攻擊了,那麼我也該反攻了吧?
向前斜刺出一槍,魔王的眉毛微皺,在他看來,這槍的攻擊速度和時間甚至還有方法以及方向都是雜亂無章的,但偏偏心裏的預感告訴他,這斜斜的看起來不可能刺中他的一槍帶給他強烈的危機感。
作為一名心高氣傲的強者,說到預感,自然大部分情況下都不可能出錯,這是他千萬次的殺戮所帶給他的一種能力,但作為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裏目前能力最高強的強者來說,他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這個招數,他有權利讓這裏的所有人都覆滅。
我知道自己斜斜刺出的這一槍是絕對不可能擊中魔王的,我還是在找這所謂的一種頻率,一旦我將這種頻率找到,我就將終獲勝利。因為槍頭此時仍處於剛才的防禦狀態,而顫動的範圍還比較大,自然就偏擊中了魔王那長有兩根尖刺角的腦袋。
九條龍紋在此刻已經是完全活了過來,而那一條圍繞在我的身邊的黃光也是在綻放開來,一時之間就吞沒了魔王的軀體。
“去死吧!去死吧!可惡的人類!”當一個強者遭到威脅的時候,那麼是絕對不肯就這麼輕易就範的,而魔王那原本就漆黑無比的眼光中連同那青白色的臉一起被同化了,露出了他本來的麵目。
“上古滅天大陣:滅世!”縱然是現在戰意高漲的我聽到滅世這二字之後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如果讓滅世這招降臨到這世上,估計我的考驗也就結束了吧?不過,我現在更為關心的並不是這個,我絕不願意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從我的麵前飄然而過,就算這個世界並不真實。雙手緊緊握住槍魂,雖然我現在的姿勢有那麼一點奇怪,但是我同時也在蓄勢著,我將要以一種極其特殊的攻擊頻率來反對這個滅天大陣發起反攻。
血龍和黃龍的虛影纏繞在我的身邊,久久盤旋在了我的頭頂,而雖然他們並不是頂級的智慧生物,他們的眼中卻也閃起了熊熊烈火。
“愚蠢!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小技能就可以抵擋住我強大的滅天大陣中最為恐怖的一招麼?滅世一出,天下必滅!我就是喜歡看著這凡人世界在我的麵前慢慢消失的模樣,怎麼樣,有沒有很心疼啊,大救世主?”魔王此刻的神情又重新平靜了下來,向下一坐,在空中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把巨大的王座,而坐在漆黑的王座上的魔王此時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內斂了起來,就像是已經完全融合進了空氣中一般,若不是我的肉眼依舊能看見他,我定然會以為他已經消失了,以他之性格,能令他安心坐下來的,就是他受了極嚴重的傷,而一條計策也是悄然而生。
“我說,你可以看一看現在的情況。”我語氣十分平淡地向處於療傷狀態的魔王說道。魔王猛的睜開了雙眼,雖然依舊是黯淡無光,但是我在剛才卻感到了一種令我心悸的恐怖氣息,魔王恐怕已經突破了阿難身體所限製。接著,他便是無比吃驚地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左手又出現了一把由九顆鑽石鑲嵌於頂端的權杖,閃光的鑽石出現在魔王的手上卻顯得極為不相稱,仿佛他成為了鑽石的陪襯一般,他隻需要輕輕地這麼一捏,鑽石便會虛空破碎。
“你是怎麼辦到的?說啊!!!”此時魔王的情緒已經是激動萬分,倒不是因為我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是因為在他的滅世技能之下,所有的怨靈都應該是被燃燒充當為自己的能量才對,隻要自己從魔權王座上再次站起來的那一刻眼前這個渺小又可惡的人就完全不在話下了,連自己該什麼時候折磨死他都應該好好斟酌一下,但是他卻分明看到,除了位於最中心的七十二魔旗開始劇烈燃燒起來以外,沒有一道位於外圍的魔旗順從於他的命令,他現在極為恐懼,他麵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止一次地為他帶來了極大的“驚喜。”
現在的我又談何輕鬆,雖然我臉上的表情極為平靜,但是我的意識中需要處理的信息量卻足足是平常的好幾倍。
由於魔王與靈魂之力分別是兩個極端,但是總的來說,魔王之力是在無盡地殺戮中所練就的,但是靈魂之力卻是一個人心中最為純淨的能量了,論用途是要大大大於魔王之力的,因此也才有了現在的局麵:我在剛才就已經通過觀察發現,除了最中心的七十二魔旗對於魔王是絕對忠誠以外,剩下位於外圍的魔旗或多或少都對魔王有憎恨的心裏,在他們當中,哪一個不是被魔王殘忍地殺掉之後充當了這些魔旗的靈魂,而且靈魂還不能夠得到安息,隻能夠受困於魔王之手,久久被壓製的,因此,越是外端其怨恨之心也就越味濃烈,而處於療傷狀態的魔王沒有發現的便是,在剛才我便已經通過傳音讓骷髏們將他們輸出的靈魂之力輸出到了這些魔旗的身上。
雖然說,靈魂之力也是對他們的一種破壞,但是這種破壞卻與魔王的強製壓迫力形成了抗衡,因此每麵旗子都是一種勢均力敵的局麵,在魔旗靈魂的怨恨之下,,魔王隻能是含恨收場,而越外層的魔旗也就被淨化地越快。
“哼,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手中的魔權權杖一經他的揮舞便將原本的漆黑驅逐,散發出了一種潔白的光芒,而這正是代表著靈魂之力。他此刻的臉上凝重地可以滴出水來,突然又轉而大笑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我了嗎?隻要我的七十二使徒魔旗不倒,剩下的魔旗叛變於我又何妨?”
我心中一緊,雖然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但是我也同樣冷眼反駁道:“我想你應該不知道自由所為何物吧?他們已經被你用血腥殘忍的手段給壓製了這個多年了!”一道靈魂從魔旗中鑽了出來,手握兵器站於了靈魂軍團的這一方。現在我們兩人誰也不能退縮一步,否則接下來定勝負的大戰就會直接落於下風。
並不需要魔王的種種指示,中心的七十二使徒也已經掙脫魔旗而出,跪倒在了地上,他們所穿,無不都是清一色的黑色的長袍,緊緊地將其身段束縛於了其中,甚至遏製住了他們的能量流轉的速度,但是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們眼中那紅色熾熱的目光,在他們的手掌都分別刻有一道魔王的印記,以此來顯示對於魔王的狂熱和絕對忠心。
我知道,勝負已經馬上就要決出來了,魔王也顯然不打算療傷了,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將這群在他麵前礙眼的人類給虐殺掉,充為自己的魔旗靈魂。而間接能夠影響我和魔王的戰鬥的,便是七十二使徒和一千多名靈魂的戰鬥了。魔王手中的權杖光芒大閃,這並不是由權杖本身就能夠發出的,試問一名黑暗屬性的強者如何能夠發出如此刺眼的強光?而天空上在剛才他擺出了滅天大陣了之後,就已經是一副烏雲蔽日的景象,不過這時候我能夠感覺到空中的所有元素正在被麵前的權杖不斷榨取著再轉化為一股漆黑的能量注入到了他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