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鬧鬧就準備離開我的病房。但是在鬧鬧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從她手中的資料中掉出了一張照片。
當我看到照片的一刹那,一股涼氣從腳底直穿到頭頂,那照片中竟然是我昨晚見到的那一對母子!
沒錯,肯定是她們,我絕對不會認錯的。那個女人的容貌,我現在想起來,都還很清晰。而那個孩子,我也在強迫下盯著看了將近一分鍾,絕對不會看錯。
我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鬧鬧,這張照片……哪來的?”
鬧鬧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發現我的表情有些異常之後,眼神中流出一絲精光:“蔣虎,怎麼回事?你見過這兩個人?”
我機械的點了點頭:“沒錯,我昨晚見到的,就在這間病房中。那個女人很詭異,說她的孩子已經死了,但是那孩子竟然還能睜開眼睛。”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的寒毛瞬間立起,一股強烈的寒意,席卷了全身。
“李警官,他是做夢了,我昨晚一直在這裏,根本沒見什麼人。”小陳插嘴道,依然是一臉耿直之色。
周局長瞪了小陳一眼,道:“你別插話,讓蔣虎把話說完!”
鬧鬧也很好奇的湊到我身邊,小聲道:“蔣虎,你把細節給我說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坐在了病床上,昨晚經曆的事情全部都浮現在腦海中。我用盡量平穩的語氣把昨晚經曆的事情事無巨細的給鬧鬧和周局長講了一遍,但是講起來的時候,我的手還是忍不住的顫抖著。
講完這一切的時候,我抓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又是一陣猛灌,喝完了一杯水,情緒才終於穩定下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漸漸消失。
鬧鬧和周局長相視一眼,眼神中滿是震驚,他們兩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我的話。可是這都是我親身經曆的,就算是做夢,這種夢境也太真實了些。
“蔣虎,那女人和孩子,很可能是被滅村的那個村子中唯一幸存的兩位村民。這張照片是我在他們家找到的,據說是滿月照,被留了下來。村子裏麵的屍體,按照戶籍,一一排查,唯獨缺少這對母子的屍體。”鬧鬧很嚴肅的跟我說道。
小陳本來之前還覺得我完全是在做惡夢,但是聽完了鬧鬧的話之後,他的臉色也漸漸變了。
“怎麼可能呢?我昨晚一直在這裏睡著啊,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女人和孩子。”小陳喃喃自語道。
周局長拍了拍小陳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有時候,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
小陳苦笑了一聲,不再說話,這個看起來魁梧的漢子,臉色有些發白,也是有些後怕。
“對了,鬧鬧,那女人跟我說過,她是在這裏生的孩子,而且孩子生下來之後醫生就說她的孩子已經死亡。咱們還是去問問醫生吧,說不定會有收獲。”我提醒道。
鬧鬧點了點頭,她本來就是想來詢問一下那女人和孩子的消息,因為根據那孩子的出生醫學證明顯示,孩子是在這裏出生的,七天前才滿月,回到了家裏。
不過這女人和孩子似乎是在這裏住了整整一個月,這讓人忍不住產生懷疑。因為普通孕婦生孩子之後,最多在醫院住上十天八天,就會回家休養。
鬧鬧拿著資料,走出了病房,我也趕緊跟上,我實在是不敢再在這個病房待下去,太詭異了。
我們一行四人,趕到了醫生的辦公室。這個診所的規模並不大,隻有五六位醫生和十幾名位護士。
不過這規模不大的診所,裏麵的服務還是比較全麵的,竟然連生孩子都能受理。也是,在農村中的婦女往往都沒有條件去大醫院生孩子,能夠來到這診所,已經算是不錯了。
診所中的婦科醫生隻有一位,我們到了辦公室之後,並沒有見到那名婦科醫生。詢問了一下別的醫生,有人告訴我們那位婦科醫生,陶醫生去了廁所。
去廁所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聯想到我昨天上廁所的遭遇,我的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是這也僅僅是預感而已,我也不能隨便亂說,以免照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啊!死人了……”
突然,淒厲的慘叫聲傳了過來,聽聲音是個女人,鬧鬧和周局長第一時間衝出了醫生的辦公室,我和小陳也緊跟其後。
到了走廊之後,我看到一個驚慌失措的小護士,正在往我們這裏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