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染點頭,表示記住,又著急地抓住厲成珩的手臂道,“醫生你快看看,他的手也受傷了。”
東翌澤連頭也沒回,隨意道,“一點點小破損,他抗打的。”
言染嘟著嘴,不滿的小聲嘀咕道,“這醫生怎麼這樣啊……”
柔軟的手抓著他,見到言染的關心與不悅,厲成珩心情很好的將自己的手蓋在她的手上,安撫道,“沒事。”
“哪裏沒事!都破皮流血了呢!”言染反駁道,也沒注意厲成珩的動作,另一隻手抬起他的手掌,輕輕吹了一口氣道,“不痛吧?”
那輕呼呼的一口氣帶著女子的芳香,仿佛吹到他心裏去了,柔柔癢癢。厲成珩唇角向上滑了滑,沒有吭聲。
言染卻心裏過意不去,這傷肯定是在他保護她不被磚頭砸傷時落下的,如果不是他,自己腦袋肯定被砸了個大窟窿了。
“你要不嫌棄的話,待會我來幫你包紮,我還是懂一些的。”言染誠懇道,“醫生,拿點紗布和消毒藥水來好嗎?”
東翌澤本想拒絕,見女子不善的眼光隻好作罷。
這隻白眼狼,忘了剛才是誰幫她冰敷腳來著了嗎?就這樣過河拆橋?
他認命的取來東西。見言染小心翼翼地幫厲成珩消毒包紮,而厲成珩一副坦然受之的神情,心裏直罵,呸!在戰場上挨槍子都不當回事的某個人,這回為了這點都不能稱作傷的小破損,在這裏裝孫子呢!
“這位小姐,你多慮了,他……”
東翌澤實在看不過去,想要揭穿,才開了個頭,便有一道冷光直直射來,他趕緊閉了嘴。
他聳了聳肩,哎,當兄弟真是難啊!
言染微微的蹙了蹙眉頭,如此細微的動作,自然逃不過關注她一舉一動的厲成珩的眼睛。
“不舒服?”
“沒有。”言染搖搖頭,把厲成珩手背上的紗布纏好,厲成珩卻眼尖的瞥見一絲青色,刹那間便抓住她的手翻了過來,隻見手心一塊紅腫烏青,紫色的血絲密布,與白皙的皮膚對比顯得格外可怖。
厲成珩回想起來,是那個偷包賊後來偷襲時,她雙手往外推碰著了!
心中對那個可惡的賊怒氣更甚,厲成珩聲音一沉,“方才怎麼不說?”
言染還想說“沒事”,見到麵前男人冷氣直冒隻好改了口道,“方才沒這麼明顯。”
“東!翌!澤!”
“哎來了來了!”東翌澤隻能任勞任怨地過來開工,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比如說從來不碰女人的厲老大,這回這麼關懷備至的對待一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究竟是怎麼好上的?
他怎麼都不知道?他是錯過了多少好戲!
東翌澤怨念深重的當著苦力,思忖著待會厲成珩一走,就把冷聶抓過來問個清楚!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不廣而告之,大家一起分享?
真是太不!仗!義!了!
處理好後,厲成珩的麵色總算有些緩和,未待言染說話,徑直再次抱起他,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