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左悶哼一聲,等待頭昏眼漲的感覺過去後,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隻見他整個人裸著,橫躺在一張大床上。
柳左感到下身一涼,抬頭一看,怒罵道:
“艸,誰把老子衣服扒了。”
他連忙尋找自己的衣物,但卻隻在床上找到幾件不屬於他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穿上,但意外的卻很合身。
明明看上去像是十八九歲娃的衣服。
“這是哪呢?”
看著房間裏的陳設,熟悉又陌生。但這絕對不是自己的房間。
此時的柳左隻記得昨天為了慶祝公司項目成功,喝了很多酒,喝完之後,醉的不省人事然後開車……
柳左頭又疼了起來,接著大量的記憶片斷從他腦中閃過,那是一個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大學學生的記憶。
柳左走進衣櫃上的鏡子,看向裏麵的自己,那陌生的臉龐足夠讓他確信,自己是重生了。
而之前的自己早已經死於酒駕,一去不複返了。
重生到了一個富二代的身上,而裸睡就是這個富二代的惡習。
根據記憶,與他同名同姓的這個少年,家裏是開煤廠的,有錢的同時也導致了他的性格惡劣。
不僅成績差,還到處惹是生非,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甚至是自己老爸都對他很是厭惡。而他也絲毫不在意外界的目光,依舊我行我素。
留下這麼多爛攤子,柳左無奈的歎了口氣。但他也沒有埋怨什麼,能繼續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這時,一個老舊的電話鈴聲在床上響起,柳左走過去,翻開被子。一部諾基亞手機出現在他麵前。
拿過手機,備注是一個叫“方班長”的人打來的。電話那頭是一個聲音比較青稚的女生。
“今天上午你又曠了兩節課,曠課次數太多,輔導員要找你談話。”
“行,我知道了。”柳左無語的回答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大一下半年剛開學,這才一周柳左就曠了五六節課。輔導員找他喝茶也是必然。
柳左看了下日期,上麵寫的是2008/9/8下午2點。
08年這個時代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但是對柳左來說肯定是好的。因為上一世他是鵝廠IT部門的部長,身為高階程序員的他,在08年科技剛剛還在起步的時代,很有賺頭。
穿好衣服之後,柳左帶上手機來到了學校。
他平時睡在學校外租的一室一廳裏,並未睡在學校宿舍。剛開學的時候,柳左還是安分的住在宿舍裏頭,但自從他被呼嚕聲吵醒之後,就直接搬了出來。
這事輔導員找他談過話,但柳左用鈔能力,一邊住外邊,一邊交著宿舍費,成功讓輔導員閉了嘴。
憑著記憶,柳左來到了輔導員辦公室,他就坐在房間的角落。
輔導員名叫陳簡,四十幾歲的年紀,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他讓學生叫他陳老師。
“陳老師,你找我?”柳左站在旁邊,問道。
柳左對於老師這個職業還是很尊敬的,就算是身份上有差距,他還是會對老師抱有敬佩之心。
畢竟他上輩子能爬到那樣的高度,也多虧了他大學時期的一位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