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桔梗山出現了少許的雲海,更加襯托了夕陽的眩麗。
那緩緩下沉的斜陽,似乎有種傷感的淒美,竭盡餘力地把周圍的晚霞燒成血紅。
宇智波圖南沒有回話,緩緩閉上雙眼,張開雙手,好似要擁抱這一刻的美好。
奈良鹿久就這麼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宇智波圖南的背影。
因為他知道,剛才的聊天,不過是說出主題前的前奏。
“你是個聰明人。”宇智波圖南閉著眼,好似在囈語一般。
奈良鹿久眼觀鼻,鼻觀心,不鹹不淡的回道:“比不上圖南大人。”
宇智波圖南將雙手收回,長歎一口氣,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鏡道:
“我以前錢少的時候,總是喜歡把錢放在錢包裏,隨身攜帶。
隻有這樣,我才會有安全感。
後麵我錢多了,錢包放不下,放在家裏也不放心。
存在銀行吧,又擔心被有心人查,或者哪一天銀行破產。
所以我後來把錢分成好幾份,分別買了地,買了保值的珠寶,放家裏,存銀行,放身上。
這樣一來,哪怕其中一個地方出了意外,頂多就是傷筋動骨,不至於.......家破人亡.....”
奈良鹿久雙眼微微一眯,一下就聽懂了宇智波圖南的意思。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宇智波圖南說的是錢,其實指的是整個奈良一族。
錢隻放在錢包裏,指的就是奈良一族一直忠於猿飛日斬。
從綱手那件事,奈良鹿久也看得出來猿飛日斬跟宇智波圖南決裂了。
現在宇智波圖南跟他說那麼多,就是讓他考慮一下。
哪怕繼續效忠猿飛日斬,也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跟宇智波圖南作對。
如果按照宇智波圖南的建議做,那麼無論猿飛日斬和宇智波圖南誰輸誰贏,奈良一族也就少一個靠山而已。
可如果死忠於猿飛日斬,跟宇智波圖南作對的話。
一旦猿飛日斬失勢,那麼奈良一族就會遭到宇智波圖南的報複,結果就是家破人亡。
說實話,奈良一族畢竟效忠了猿飛日斬這麼多年,奈良鹿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宇智波圖南。
反正宇智波圖南沒有把話挑明,那就代表自己有拒絕的權力。
如果不同意,就隨便敷衍一下。
想必宇智波圖南也不會立馬翻臉,兩人在明麵上依舊是和和氣氣的。
當然,仇肯定是記下了。
但同意的話,如果被猿飛日斬給察覺........
宇智波圖南自然看出了奈良鹿久還在衡量得失,當即補了一句。
“你說,我這塊地的價值已經翻了好幾倍了,以後還有沒有升值的空間。”
奈良鹿久聞言一驚,當即單膝跪了下去,沉聲道:
“圖南大人說的非常有道理,鹿久知道該怎麼做了。”
地就是指的宇智波圖南自己,而宇智波圖南的價值就在於實力。
他還年輕,實力肯定還會上漲。
宇智波圖南輕笑了一聲,轉過身拍了拍奈良鹿久的肩膀道:
“對了,我最近在研究醫療忍術,需要一點素材。”
隻見奈良鹿久瞳孔驟然一縮,猛地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宇智波圖南道:
“圖南大人,忍界一向是禁止活體實驗的,這樣做有違人道。”
宇智波圖南嘴角微微勾勒,輕吸一口氣,悠悠道:
“你聞聞這裏的空氣,是不是比木葉的清新。
好像.....多了一點自由的味道。”
言下之意,這裏是戰場,是法外之地。
如果奈良鹿久不同意,那麼後果還真不好說了。
但見奈良鹿久額頭浸滿了汗水,內心掙紮不已,最終長歎一口氣,將頭一低,沉聲道:
“圖南大人有什麼需要的,隻要統帥部有的,您可以任意取用。
亥一那裏,我會通知他的。”
宇智波圖南對奈良鹿久的態度非常滿意,雙手背負,朝著自己的實驗室走去。
這樣的聰明人最會審時度勢,心思也是多變的,當著自己麵答應上自己的賊船。
萬一反手把自己賣了怎麼辦。
既然奈良鹿久已經答應了上船,怎麼也得交個投名狀以示誠意才行。
活體實驗這種忍界大忌最合適不過。
奈良鹿久作為統帥人,放任宇智波圖南取用俘虜做活體實驗。
以後一旦事發,奈良鹿久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