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隻手猛地抓住了我脖子,脖子好像都讓其拽下一塊肉似得,像拎著小雞子似得把我一下子拖了出來。
張浩文?
我連忙向前看去,哪裏有什麼人影?不過剛才那確實是一雙手,我感受的清晰,莫非除了張浩文和我以外這裏還有別人?這個猜想我已經想了N遍,不過這位明顯對我沒有敵意,而且隱隱的有保護我的意思。我不再糾結連忙直線的鑽出水麵,咕嘟一聲吐了一口水來。
“師父!師父!”張浩文興奮的喊道。此時距離那個門洞大概也就百米不足,估計一個巨浪我倆就能被打進去。
“向著外麵遊!”我喊了一嗓子發現大概是被鹽水給泡的,嗓子沙啞難聽,根本喊不出聲,還破了音。
張浩文看我喊了一句,卻沒聽清,向著我遊了過來,我看其向我遊過來,眼看著那門洞子開始大量的進水,這時候衝擊力巨大,我也就向著與張浩文相反的方向遊,隻見一個巨大的水坑當中,一師一徒在最關鍵的時刻玩起了遊泳比賽。不過這小子狗刨確實比我的自由泳厲害的多,一會就抓住了我的肩膀。
吱嘎
一個聲巨大的呻吟聲在頭上響起,我知道,糟糕了,頭上這回要斷利索了,我連忙指著上頭,示意張浩文盯著點上麵,不過下一刻,我和張浩文做了一個一樣的動作,深吸一口氣,猛地鑽了下去。
隻見棚上麵掉落的哪裏是我們躲得開的?無數木頭,石頭,什麼都有,零七狗穗的,像是下雨一樣以加速度向下落了下來,估計被手指頭大的石頭砸一下就昏迷不醒了,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潛下去,還有活命的機會。
啪啪的如同下餃子的聲音打在水麵,在水底下都能聽得見,沉的大的東西下墜的比較快,而小東西一落到水麵也就減少了不少的緩衝力,基本也就沒勁兒了,我和張浩文如同在玩大富翁,不同的是,一個在接,一個在躲。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整個大廳似乎都被水充滿了,我和張浩文一個是沒有了力氣,一個是受了邪些輕傷,身上難免磕磕碰碰的,我渾身都沒有了力氣,身上到處都是口子,張浩文這小子也沒撈著什麼好,腳趾頭被那大石頭砸了下,腳趾甲都被砸掉了,冒著血,而身上的傷口也不比我少,我嘴裏麵已經沒有空氣,馬上就要缺氧了,我順著水流向上遊去。張浩文也跟了上來。
我知道自己安全了,布達拉宮上麵如同被人生生的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分外猙獰,不一會就遊了過去,四周已經是無邊無際的海水了,看來逃出來了,我和張浩文眼中都有著些許興奮,激動,難言的感覺,向著腳下的那個布達拉宮望去,那裏如同海底龍宮一般,即使已經被水淹沒,已然泛著獨特的光彩。
我一揮手,示意離開,張浩文點了點頭,猛地向上竄去。水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深,不一會就浮上了水麵,水麵更沒有我想象的波濤洶湧,當我腦袋鑽出來的時候就震驚了。
其實很多美景我大多都看過了,而這裏是我見過最美的,藍色的天空像是一塊純淨的寶石,那種藍色已經在城市的喧囂中看不見了,藍的的透徹,藍的純潔,甚至畫筆都難以描述,而湖水也是靜的如同一個鏡麵,水下波濤洶湧,上麵偶爾才泛起了幾道水花,向著周圍望去,雪山,硬木比比皆是,我知道,這裏還是西藏,不是南海,應該是著名的納木錯湖。
“師父,活下來了。”張浩文腦袋鑽出來的時候第一句話竟然是這麼一句話,然後直勾勾的盯著周圍,然後順著眼睛往下淌眼淚,我笑了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
“恩!”張浩文重重的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師父,這水太殺眼睛了。”
“...”
距離岸邊沒有多遠,即使力氣已經沒了,但望梅止渴的故事就是這樣,希望在眼前就有著無限的動力,大概十多分鍾,眼看著就到了岸邊,腳底下都踩到了沙子,突然看見一個穿著藏袍的男子站在那裏,望著天空,一副偉大哲學家的模樣。
“啊吧!!”我大吼一聲,想先振振士氣,哪想,撲通一聲,一個圓溜溜的石頭啪的一下子打在我的眼眶子上麵,一下子就順著臉向著下麵淌血。
“他媽的!浩文,揍他!”我不由分說,這一石頭還不足以打死我,我和張浩文都是怒氣衝衝走上岸,也不顧石頭隔得已經沒有鞋子的腳丫子,也不顧那男人驚恐的眼神,上去就給那男人一頓亂揍,這時我才看清,這個人也沒多大年齡,但是留著胡子,遠看以為四十多歲了,其實仔細看去,也就二十多。
當被我和張浩文打了能有個二十多分鍾的時候,這個人突然坐了起來,嚇了我一跳,以為其要奮起反擊,卻聽見其哇的一聲哭出聲來,那聲音慘的,扔長城估計都能把巡警招來,以為孟薑女轉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