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川省行政心、西南科技心、西南商貿心、西南金融心、西部綜合交通樞紐、國內率先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製試點城市、金融對外開放城市、副省級市。
一度被人稱為“最適合居家的城市”,寬闊的街道,緊湊有序並且超前的城市規劃,發達的交通運輸網絡,新建成的地鐵線路,城區人口達千萬,在這古語有雲:“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西蜀之地,無疑是難得的,這個城市給很多人的感覺無疑是美好的。
寒風呼呼,深冬的街道上人群急匆匆的走過,唯恐讓那一絲冷風沾染進厚厚的衣服裏!
道路上那成群的小車也是好似被那幹燥寒冷的氣氛所感染,加足了馬力在馳騁,一道道冒著的尾氣剛出“排氣管”便被吹的七零八落,發動機持續的轟鳴聲更是此起彼伏,為的隻是讓車內的主人感到更加的溫暖。
街道兩邊的店麵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雖然裏麵仍然燈火通明,但是卻少有人問津,品牌店與雜牌店在這樣的天氣裏實則是沒有什麼分別的,同樣是生意慘淡罷了!
蓉城火車站往西幾公裏的地方有一片大大的廉租房小區,租金很便宜,一年到頭也隻要一千多塊,這個價格對於2012年的工資水平以及消費情況來說無疑是很便宜的,畢竟蓉城開發區比較多,科技含量比較高的公司也比較多,隻要是一般大學畢業的大學生,一個月掙那麼三四千塊錢難度還不是很大,相比京城以及其他沿海城市工作的壓力沒有那麼足,用蓉城本地人的話來說“生活還是比較安逸的”!
就在這麼一個美好的城市裏,一個規劃的很“人性化”廉租房小區裏,一個十平米的小房子裏,客廳的地板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酒瓶子和煙頭到處都是,讓人看著就好似一個垃圾場,當然,從這些“垃圾”不難猜到屋子的主人“混”的不怎麼好,細看滿地都是低檔白酒瓶以及兩塊錢一包的大前門煙頭,客廳裏一位大約四十幾歲的年男人正拿著一瓶二鍋頭“痛快”的幹著,大冷的天僅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淺藍色T恤,一條滿是灰塵的深色長褲,更誇張的是腳上還是雙涼拖鞋,男人邊喝著酒,邊含糊不清的咧咧的罵著什麼,依稀的能夠聽見些……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上天啊!我活著有什麼意思?”
“啊!我堂堂一個市委書記的兒子,……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不該……”
……
男人繼續罵著,繼續喝著,時不時的用手捶著自己的頭,但是那些話從一個與乞丐無疑的落魄男人口罵出來,若被旁人聽去那是絕對會大吃一驚的,畢竟這些從他口出來的太逆天了些。
歲月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兩鬢間的縷縷斑白,額頭上清晰的皺紋,充滿滄桑的眼神,無一不說明在這個男人身上有著令人心酸曲折的故事!
二十幾年前,在江南省提起薛凡這個名字,那是名聲遠揚,父親薛兵作為江南省省委常委兼省會星城市市委書記,大權在握,執政手段強勢無比,那是在省委常委會上都敢和省委副書記對著拍桌子的牛人!令許多的幹部都是敬畏不已,在江南官場有“鐵麵書記”的稱號。
仗著父親的威名,薛大少過的那是相當的滋潤,平日裏這裏搗鼓一下,那裏逗弄一番,無時不顯示著自己的存在,人稱“星城第一少”!
如果按照這個軌跡發展下去,薛凡以後不說跟父親一樣成為高官,但是吃喝不愁,逍遙快活那是肯定的,但是偏偏他的人生就偏離了軌跡,出了一件事,還是一件改變薛凡一生的大事!
江南省的冬天是寒冷的,比起北方的嚴冬更讓人防不勝防,來得是那麼的突然,前一天還是秋日橫空,第二天卻是寒冬突至。
和往日一樣,薛凡騎著那輛進口哈雷太子摩托車呼嘯著來到學校,這輛車是母親張玉豔托關係從南粵省江口市買回來了,聽說花了不少錢,當時還被薛兵一頓好罵,最後還是看車也買了,兒子也是喜歡,才就此作罷!想起母親,薛凡總是覺得她挺神秘的,高貴雍容,有一種骨子裏的傲氣,並且甘願在家做個家庭主婦,平時也很少出門,宴會什麼的那是從不參加,和別的高官夫人相比,那是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了,薛凡對於自己母親的印象那就是神秘低調,還有一點那就是“護犢子”,自己犯了什麼事,隻要在她麵前擠兩滴眼淚,那不僅是撒事沒有,還不會讓自己父親打罵,每次弄得薛兵鬱悶不已,總說“慈母多敗兒”!可薛凡有時候也會聽見自己母親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哭泣,他曾經也問過原因,可母親什麼都不說,也隻能悶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