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漢中來的馬車停在了長安城的大將軍府前,一個身材瘦高,身著黑袍的男子走了下來,他就是張魯。
初見張魯,陳玉對他的印象感覺不錯,張魯是一個很平和的人,似乎並不爭權奪利,很柔和,很有氣質,也很有氣度,陳玉很好的褒獎了張魯,從皇帝那裏討來了命令,封張魯為國師,允許張魯在各地傳道。
張魯的到來,也讓長安的人口大大增加。漢中的百姓,隨張魯遷到長安的,足有二十萬人,這足足占了漢中的將近一半人口,這讓陳玉感到很無奈,但即然張魯有這樣大的號召力,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張魯的五鬥米道,不同於太平道,是道教的另一個分支,與太平道不同的是,五鬥米道,在政治上並沒有太大的要求,並不會禍亂天下,這也是陳玉允許其發展的主要原因之一,不過,讓張魯的道教一家獨大也不是一件好事,陳玉決定,允許佛教在治下發展,這樣一來,就可以製約五鬥米道,而五鬥米道為了抗衡佛教,就必然救助於自己,這樣一來,張魯的五鬥米道就要依賴於自己而生存,這就是相互製衡的好處。
將張魯安頓下來之後,陳玉開始操心起漢中的防禦來,漢中地區,必須有一員大將鎮守,到底由誰來鎮守呢?陳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馬超,由馬超來守漢中,那是最合適的人選,不過,現在馬超在南陽,與荊州的劉備相對峙,一時無瑕分身,而高順也留在了徐州,與江東的孫權對峙,這兩員大將,自己現在是動不了了,張遼和恒達現在位於河北袁紹故地,鎮壓袁紹餘黨的造反,而西域最近也不太平,所以自己將趙雲派了過去,現在,自己所能動用的大將,隻有張繡和徐晃。
相比較起來,張繡可以獨當一麵,而徐晃隻是一個將才,所以,陳玉決定,張繡和徐晃出征漢中,來鎮守漢中。
漢中,大將楊任氣呼呼的坐在塌上,不斷的喘著粗氣,張魯投靠了陳玉,可是,楊任卻事先一點都不知道消息,楊任覺的,這是張魯看不起自己。還有,今天張繡帶著軍隊進了陽平關,一幅趾高氣昂的樣子,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中,實在可氣!
這時,楊鬆來到了楊任的近前,他對楊任說,陳玉在轄區搞民主那一套,釋放奴隸,說什麼人人平等,如果在漢中也搞這一套的話,那豈不是亂了套?不說別的,隻是楊家就有上千的奴隸,如果都放了的話,那楊家就全完了,所以,一定不能讓陳玉軍進入漢中。
楊任點了點頭,他覺的,楊鬆的話是對的,為了保證楊家的利益,一定要把遼東軍趕出漢中去!
陽平關中,軍營之內,張繡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陣叫嚷聲驚醒。
“什麼事?”張繡問道。
“將軍,不好了,楊任反了,漢中的豪族都反了!他們正在攻打兵營!”有士兵報告說。
張繡不由在吃一驚,出了營房,隻見四處火光衝天,營內已燃起大火,士兵到處亂躥。看到這情景,張繡知道,陽平關是保不住了,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衝出去。
張繡立即提槍上馬,帶著士兵向營外殺去。
營外,殺聲震天,張繡左衝右殺,隻見到處是漢中軍,這些漢中軍穿著簡陋的皮甲,有的人甚至手裏拿著竹槍,然而,一個個卻悍不畏死,奮力拚殺,遼東軍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之中。
殺!
兩個漢中軍手中的長槍同時向張繡刺來,張繡大槍一撥,將長槍撥到了一旁。
撲!
就在這時,一個漢中軍從背後偷襲,一槍紮進了張繡的後背之上。
撲!
這一槍,穿過了張繡的鐵甲,直入肉中,要不是有鐵甲護著,這一槍,定把張繡穿個對穿。
張繡大吼一聲,大槍向後一掄,一槍將那偷襲自己的漢中軍挑了起來,然後向前方用力一扔,頓時將兩個漢中軍砸倒在地。
張繡不斷的喘息著,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定然會死在這裏,想不到自己一世英明,竟然在陰溝裏翻了船。
“將軍休慌,徐晃來了!”徐晃大吼一聲,手持大斧已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到了張繡的麵前。
“徐將軍,來的正好!”張繡大喜。
“弟兄們怎麼樣了?”張繡問道。
“都打散了,死了足有數千,我們快逃出陽平關外吧,在陽平關外再集結人馬,來與楊任一爭長短!”徐晃說道。
“好!”張繡大吼一聲,與徐晃殺出了一條血路,向著陽平關外殺去。
“殺!”
徐晃的大斧所到之處,頭斷血流,一顆顆腦袋被斬了下來。
“殺!”
張繡大槍所過之處,一個個漢中軍被挑落身下。
兩個人帶著身邊的數百親兵,終於殺透了重圍,衝出了陽平關。
晨曦的陽光照在陽平關上,陽平關已是血流成河,數千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金色的陽光照在大地之上,景色雖美,然而心情卻無比的淒涼。
一大早,張繡就集結了兵力,張繡發現,經過一晚的激戰,自己手下的兩萬士兵,隻剩下了一萬人,這一晚,自己的部下有一萬人戰死殺場。
張繡的眼睛紅了,這可是追隨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啊,他們多是從西涼就跟隨了自己,而今,竟然死在了漢中,張繡覺的,自己對不起他們。
“將軍,向長安求援吧,如果楊鬆向曹操獻了漢中,那一切都來不及了。”徐晃說道。
“不行,我一定要把漢中拿下來,不然,對不起主公和死去的兄弟們!”張繡紅著眼睛說道。
“這樣吧,我們一麵攻打漢中,一麵向主公求援,這樣可以了吧。”
“好吧,就這樣吧,明天,我親自攻打陽平關!”張繡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