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昂首挺胸,聲如洪鍾,口中答道:“高祖創立天下之時,關東六國之地剛剛平複,並不安穩,所以,高祖要以八百裏秦川為根基,兼有函穀關之險,居高臨下,則可遙製六國,進可攻,退可守,所以高祖才定都長安,而光武中興之時,統一之思想已根深地固,洛陽居天下中央,又有河川山巒之險,居於洛陽,則可依山川之險要,以百裏良田為根基,幅射四野,八方來賀!”
“天啊,他竟然答出來了!”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陳玉,眼珠差點掉下來。誰也不敢相信,陳玉竟然答出了許子將的問題,而且回答的這麼好,這怎麼可能?這簡直是太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了!
“答的好!”
陳玉此言一出,許子將和陳群對視了一眼,拍手叫絕,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陳玉,頻頻點頭微笑。
怎麼會這樣?
看到這一幕,陳倩不由瞪圓了雙眼,他不敢相信,剛才的一番話竟然出自自己的傻弟弟口中,這還是那個傻子嗎?怎麼他如同換了個人一般?
陳豐也看著陳玉,臉上滿是激動之情,他想不到,陳玉竟然能發表出這樣一番見解,這簡直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至於其他人,一個個驚的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平日裏的傻子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聰明了,這天底下難道真的有奇跡發生嗎?
陳紀也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陳玉,對於陳玉的情況,他當然知道,一個傻子怎麼可能說出如此精僻的見解,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是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嗎?
陳玉與豐兒要好,想來,這些話都是豐兒教給他的吧,不能過記住這些話,這孩子真的變化不小。陳紀心中想著。
“二弟回答的真妙,許先生可再出一題。”陳倩並不甘心,他相信,陳玉的運氣不會一直都這麼好,再出一題,想來一定可以考住他。
許子將點了點頭,口中說道:“能從小友口中聽到如此精僻的回答,我感到很是欣慰,也深為讚同,真是儒子可教也,那我就再出一題,看諸位如何作答。”
許子將清了清嗓子,口中接著說道:“漢武之時,我大漢之光芒照耀四方,而今之國力卻較之以前為弱,這是為何?”
“此乃天時是也,漢武之時,國家殷實,民眾尚武,又有衛青、霍去病等曠世難求之良將,故而國力強盛,卻匈奴萬裏,而恒帝之時,天災不斷,因而國庫空虛,百姓財力衰竭,此乃天災,與人無關。”陳倩再一次搶先答道。
當下眾人紛紛發表看法,絕大多數人與陳倩一般看法,認為是天災使得朝廷疲憊,非人力所能挽回。唯有陳豐看法不同,他認為,漢朝如今的衰弱與皇帝的理政有很大關係,正因為外戚宦官交替專權,朝廷用人不明,才發生黨錮之禍,雖有李膺等義士,但卻無法扭轉大局這才是國家衰弱的根源。
聽了陳豐的話,許子將連連點頭,看的出,陳豐的話很合許子將的心意。
最終,許子將又將目光看向了陳玉。
“我二弟才智過人,想來一定有比豐叔更好的見解。”陳倩再一次將皮球踢給了陳玉,可再一不可再二,這一回,陳玉一定原型畢露。
陳倩的話將陳玉擠到了牆角,如果他的回答不如陳豐,那麼剛才那一題的回答眾人就會認為是陳豐教他說的,而以正常來看,他的見識又怎麼能高過陳豐呢?所以,他依然是一個傻瓜,不過是一個會複述別人說話的傻瓜罷了。
陳玉腦中不斷閃現有關於東漢的一切,最終,他的腦海之中靈光一現,發出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也是最為大膽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