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王安(1 / 2)

“月姬,我要見月姬。”

霧琉江邊的明珠樓,也是南平城最大的青樓,此時,一名十四歲左右的少年,被人攙扶著從一偏門而出,一口一個“月姬”地叫著。

少年明顯喝醉了,臉色漲紅,腳步虛浮,如同踩在搖晃的船上東倒西歪,若不是一名濃妝豔抹的美婦扶著,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

“快把月姬叫出來,我要見她。”少年大吼著,要將美婦推開,卻怎麼也推不動。

“王公子,你喝多了,改日再帶你見月姬。”美婦好言勸著,並將王安往外拉。

“我沒喝多!”王安大喊一聲,聲音之大讓在場的人都怔了一下。

“林老媽,我跟你說。”王安指著美婦的鼻子,道:“月姬的落紅,必須得是我的,否則……我拆了你這明珠樓!”

王安的威脅,讓在場的人都是臉色一變,聯想到王安做過的種種事跡,他們並不覺得王安是在開玩笑,畢竟明珠城已經有三家青樓被王安給拆了。

“是是是,月姬的落紅保證是你的。”林老媽滿口答應,同時對旁邊的下人偷偷使了一個眼色。

那下人反應過來,正當他匆匆忙忙跑出幾步時,就聽到馬蹄踏地的聲音。

一輛豪華的馬車從拐角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馬是純血的紅焰馬,紅焰馬有著銅紅色的皮膚,眼睛血紅神俊,吐息時從鼻子噴出兩道炎熱的火焰,在夜空中十分的明亮顯眼。這zhong馬極其昂貴,一匹就值千萬玄石,光是馬車前的這兩匹紅焰馬,就是大多數人幾輩子都買不起的。

林老媽看到這輛馬車後,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眼中不禁流露出幾分貪婪。要是將這兩匹馬賣了,換來的玄石是她這輩子也花不完的。

駕駛馬車的是一位中年男人,頭上有了不少的白頭發,穿著黑料金邊的管家衣服,將馬車停到王安身前後,從馬車上跳下。

“少爺,該回去了。”中年男子開口道。

王安聞言眯了眯眼,朝那中年男子看去,食指點著中年男子道:“好你個張管事,平時見你一個都煩,今天可好,一下給我來了三個,走開!”

眾人聽了麵麵相覷,看來王安醉得很嚴重,將一個人看作了三個人。

王安說完不耐煩的一揮手,轉身又要往青樓走,又被林老媽給拖住。

“放手。”王安冷冷地看著林老媽,語氣不善。

“這裏交給我吧。”張管事麵帶歉意地對林老媽道,然後就朝王安走去。

眼見張管事走來,即使是喝醉的王安也是臉色一變,坐在地上大喊道:“我不走,我不走,我還要玩,玩!”

張管事看著王安那撒酒瘋的模樣,心中生起強烈的自責。

王安的父親是國家的九大將軍之一,長年駐守邊疆,維護百姓安康。

王安的母親是國家強者的搖籃——玄天學校的校長,精心培育著國家的青年。

他們兩都不常在家,因此王安基本由張管事帶大。

兩位國家的棟梁,兒子卻是這樣一位整天隻知道吃喝玩女人的紈絝,這讓張管事心中有愧,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雖然王安的父母從沒怪過他,但他心中就是過意不去。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張管事心中一歎,也許是他太縱容王安,才有了如今的王安,於是他目光變得淩厲地看向王安。

“你不走也得走!”

一道大聲的嗬斥突然響徹在街頭巷尾。

張管事半張開口,有些驚訝,因為他想說這句話但還未開口呢。

王安也被這突然的一聲大喝給驚到了,轉頭看去,便見到在街道的另一邊,幾名侍者打扮的下人正舉著棍棒毆打一名流浪漢。

那名流浪漢衣衫襤褸,在草席上抱著頭,蜷縮著身子,那些棍棒揮舞發出嗚嗚的破空聲,每一棍敲下,那流浪漢都會顫抖一下,發出一聲痛呼,身上有多處被血染紅。

這些人下手沒個輕重,仿佛要將那流浪漢打死才會收手。

“給爺住手!”王安大喝一聲,就朝著那些人走去,林老媽無奈,就順著他意往那邊走,隻要不是再回明珠樓去鬧事,就都好說。

“誰啊?”

那些人聽到王安的怒吼,先是惱怒地回頭,待看到是王安後,一個個臉色大變,冷汗從額頭不斷地流出,全都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王安來到那些人麵前,努力睜著迷蒙的雙眼掃視著那些人,突然間猛地踢出一腳,踢在為首那人的小腿上:“給我站好,別搖搖晃晃的。”

被踹的那人眼中射出一股怒意,卻很快按了下去,這王安是他惹不起的。

“還晃?”王安抬腳又是一踢,踢在那人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