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當然不是那麼勤快的人!爬山多累啊,走吧,咱們直接去關口,看我一亮身份,準保齊兵恭恭敬敬地放我過去。”
劉遠風說完就施展起高超步法,在人群中快速向前竄去。張冰和藍寶音見狀也隻能跟過去。
三人前後腳到了城門口,劉遠風便大搖大擺地推開前麵的人,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向城門洞走去,完全不拿正眼看兩邊的那些大齊兵士。
三人的行為自然引來那些被插隊的百姓不滿。不過這些常年在外行走的人也都不是傻子,看這三人的舉止和氣場就猜到他們應該不好惹,便紛紛把已經到了嘴邊的罵人話又都咽了回去。
但是那些大齊的士兵們不能就這麼讓三人過去啊,一個伍長帶著兩個士兵迅速擋到了三人身前。
“三位是什麼人,怎麼不排隊接受檢查,想要闖關嗎?”
為首的伍長也是個老油條,這話說的既有威嚇之意,顯得盡職盡責,卻又不像跟普通百姓那樣滿嘴髒字,給自己留下了充分的回旋餘地,避免得罪這幾個可能身份高貴的人。
“哼,排隊檢查?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可是帝國親王殿下……的特使。”
劉遠風來了個大喘氣,讓身後的藍寶音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暴露自己大漢親王的身份呢。
而劉遠風一邊說著的時候,另一邊的張冰則上前一步,亮出了當日齊思瑾送給劉遠風的金色令牌。
這令牌可是能直接代表大齊慶親王齊思瑾的。而自從劉遠風有了典當親王令牌的劣跡後,所有重要一點的金質物品就都由張冰保管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原來是三殿下的特使,小的有眼無珠,不認得三位大人,剛剛也隻是例行公事,還請三位大人見諒。”
伍長對三人的非凡身份早就有心裏準備,這後麵的說辭其實也早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沒什麼,你們為帝國盡忠職守,也不容易,忙你們的吧!我們三人還有要事,就不耽擱了。不過我們出關之事是帝國機密,你們幾個要是敢傳出去……”
劉遠風說到最後,拉了個長音,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小的明白,小的們還想多活幾年,絕不會亂說的,今天沒有任何特殊人物進出定南關。”那伍長也很懂事,立即陪著笑說道。
劉遠風聞言點了點頭,依舊不拿正眼看周圍的人,大搖大擺地走過了關。而這回自然就沒人敢再阻攔了。
“我怎麼就忘了這塊兒令牌!冰哥,你怎麼就知道他是要用這塊兒令牌呢。”
藍寶音一邊撓著腦袋,一邊問張冰。不過他也沒指望張冰會回答,隻能說劉遠風與張冰之間的默契確實讓誰都無法理解。
……
“哈哈,這幾位兄台不知從何而來啊,似乎路上非常辛苦,都是滿麵塵灰煙火色啊。”
“唉,可不是嘛,這一路走的太長了,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啊。”
“確實不容易,怪不得幾位兄台都是汗滴禾下土了。”
“沒辦法,俗事太多,就算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呐。”
在定南關外一個供路人休憩喝茶的小亭子裏,劉遠風三人與前來接他們的自然神教西南分壇的人接上了頭。
而自然神教的秘密接頭暗號是劉遠風親自敲定的,暗號一般要雙方各說兩句古人詩句,每句詩句的內容中各自要包含自然之神的四大化身神,即火、水、土、風四字,而具體使用哪句詩則由接頭人自由發揮。
火、水、土、風四字出現的順序則每次都不固定,事前由接頭人隨機確定好。這順序便算是接頭暗號的第二重保險,即便有人了解了自然神教接頭暗號的規則,但也不能知道每一次具體接頭時的四字順序。
隻不過,對於大部分文化水平不高的各地教眾來說,這種接頭暗號可就是苦了他們了,也鬧出了不少的笑話,讓每次自然神教的秘密接頭都顯得比較滑稽。
但劉遠風卻樂在其中,甚至自鳴得意,他覺得這樣既提升了神教工作的趣味性,又讓教眾不得不努力學習文化。而且比起事先背一大段絕不能出錯的接頭密語,這樣的暗號反而要更簡單一點。
劉遠風三人在接頭人的引領下,上了一輛大馬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