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酒樓裏一片混亂,不時傳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這哀嚎聲一直持續到店小二帶著巡街的官差們趕到,方才宣告結束。
麵對官差,丁東偉三人並未反抗,跟著他們去了京兆尹的衙門。
負責處理此事的京兆少尹見到雙方的身份都比較棘手,就一方麵安排人帶兩個受傷的公子去醫治,另一方麵將打人的三個軍官先關了起來。之後立即上報他的頂頭上司京兆尹。
而京兆尹得知情況後,也不敢怠慢,直接上報了兵部、戶部和刑部。
現役軍官犯法理應報兵部派人一同處理,同時被打的又正是戶部尚書秦元和刑部尚書封宏的兒子。
他京兆尹的官職雖說不低,但跟這些大佬們比還是差遠了,幹脆他自己也不審了,直接讓這幾家大人們自己溝通去吧。
牢房中,一個隊長問丁東偉道:“大哥,他們憑什麼問都不問就把咱們關進來,咱們怎麼說也是軍官啊!”
不等丁東偉回答,一個牢房門口的衙差接口說道:“就因為你們是軍官才在這兒關著,要是換了普通人,早就在堂上挨板子呢,估計會直接打到你們死為止!”
“啥意思?”丁東偉不解地問道。
“不懂?你們知道你們打的是誰嗎?那是戶部秦尚書和刑部封尚書的公子,大名鼎鼎的聖都四少中的兩位,小弟我倒是挺佩服你們的膽色的!”衙差衝著三人比了比大拇指。
“大哥,尚書是個啥官?很大嗎?”
一個隊長問丁東偉,這句話倒是讓外麵的衙差瞬間滿頭黑線。
“應該是挺大的官,這次咱們可能給督帥殿下惹麻煩了,到了上堂的時候,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倆就說是聽我的命令才動手的,不管有什麼事兒,我丁東偉擔著!”
“大哥,你說的這是啥話,咱們兄弟有難同當,怎麼能出了事兒讓你一個人擔著呢,要打要殺由他們就是!”
“好兄弟,到時候咱們兄弟決不能慫了,無論如何不能給督帥殿下添麻煩,更不能給咱們軍團丟人!”
“放心吧,大哥,我們不會給戰旗丟人的!”
……
京兆尹米顯椿陪著笑臉,滿口答應著一定“嚴懲惡徒”,親自送走了秦府和封府派來的人。隨後就坐在椅子上揉著腦袋,他跟一品軒的店小二一樣,看著如此年輕的軍官,也摸不清到底是什麼來路,暫時是誰都不敢得罪。
本來一起簡單的鬥毆事件卻讓他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處理。
按正常的打架事件打幾板子放人的話,肯定不會讓兩個尚書大人滿意。可要是偏向兩位尚書,嚴懲了三個軍官,那又不知道會不會得罪軍方的什麼大人物。
“大人,您想好對策了嗎?”師爺捋著山羊胡走了過來。
“是師爺啊,我這兒哪有什麼對策啊,你查清楚這幾個軍官的底細了嗎?”
“回大人,這三個軍官都是暫十九軍團的,從現有的資料上沒看出有什麼後台。不過這三人都是才入伍半年多的新兵,都沒上過軍事學院,僅僅半年就當上了軍官,領頭那個還是衛尉,要說沒後台的話,更不可思議!”師爺皺著眉說道。
“是啊,摸不清來路,這就更難辦了!”米顯椿揉腦袋的力度更大了。
“不過大人,您可是大殿下文德親王一手提拔起來的,這暫十九軍團是三殿下武德親王的部隊,算是跟皇家沾邊的,您何不去找大殿下商量商量呢?”師爺提醒道。
“嗯?師爺言之有理啊,來人,給本官備轎……算了,坐轎太慢,還是備馬吧!”米顯椿衝著門外喊道。
……
劉遠風是昨晚才回的聖都,在中午起床後第一時間就趕往皇宮向老頭子請安。
當然,這麼著急最主要的原因肯定不是想念自己的父皇,而是再晚一點就錯過宮中的午飯時間了。
也同樣是在這頓飯上,劉遠風從那已經身為帝國參知政事的大哥口中得知了丁東偉三人的案子,隨即就一蹦而起,連飯都不吃了。
他一路衝向了京兆衙門,嘴裏喊著:“哈哈,居然有這麼好玩兒的事兒,我可千萬別錯過了!”
炎黃文摘:當普通人習慣於讓自己的理智被感性所左右時,那些極少數的成大事者已經能夠做到用自己的理智控製自己的感性。他們會不斷的在內心中暗示自己應該有什麼樣的情感,於是便將完全虛假的情感變成了最真實的存在。但是到底他自己的內心是什麼樣的,哪個自己才是真實的,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吧!想得到更多,就必須承擔更多的失去,這太可怕了!我絕不要成為這樣的人!——摘自唐永起《讀史筆記》